“啊!”小哥惊呼一声,害羞地捂住自己耳朵,秀气的脸蛋红得似落了晚霞,眼眶一下子潮湿,“对……对不……起。”
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一副稍微蹂躏就会马上坏掉的样子。
“呜呼!”卢令令的心脏收到了一万点暴击。
“1077是纹身吗?”卢令令套近乎,给方蕲暗使眼色,意在说:“僚机,快,给爷冲。”
方蕲直言:“1077是实验体的编号。”
小哥的头垂得更低,双手绞着衬衫下摆,这套西装并不合身,于他来说偏大,就像一个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对不起。”他唯唯诺诺,抽泣起来。
白诗南看看方蕲,又看看卷发小哥,灵机一动道:“不哭,再哭把你吃掉。”
说完,张开夸张的大嘴,下颚自动脱臼,两颗獠牙泛着森然的寒光。
小哥觳觫,饱满的泪珠盈眶,生生不敢落下来,干瞪着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白诗南。
卢令令于心不忍,指责道:“小白,别吓他。”
白诗南收牙。
卢令令:“方蕲兄弟,你是怎么看出他是实验体的?”
方蕲指指对方头顶,“耳朵。”
小哥忙用两只手盖住自己鼓起的发包,但还是被卢令令抢先一步,揪出了他欲盖弥彰的两只兽耳。
卢令令心花怒放,“救命,好可爱。”
方蕲和白诗南向他投去“你是变态吗?”的疑惑表情。
经过方蕲他们的询问,B-1077才讲述了自己的情况,因为他不是战斗型的实验体,再加外形不是美艳绝伦的类型,所以在市场上卖不出去好价钱,于是实验所就把他低价售卖给了马戏团,马戏团倒闭后,他在街上流浪,被一个卖保险的经理捡到,之后就跟着经理一块跑市场,卖保险。
“我胆子很小。”1077音若蚊声。
“看得出来。”方蕲忽然想到一件事,既然对方卖保险的,保险最后赔付的都是遭遇不幸的人,他们与厄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纪向薄在猎捕厄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与其毫无目的地海底捞针,不如有针对性的提前埋伏。
把纪向薄的活动范围,从全市,缩小到局部区域,事半功倍。
“怎么称呼?”方蕲拿出手机,准备交换下联系方式。
“石七。”他拿出名片,恭敬地递给方蕲,白诗南和卢令令,腼腆地说:“随便取的,经理说,在人类社会,必须有名有姓,不然会被人笑话。”
“可是……”与其说随便,不如说潦草更贴切。
卢令令挠头,接过名片的同时也送上自己的,“我是算命的,也是心理咨询师,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谢谢。”石七看看手表,“对不起,我得走了,否则这个月的业绩我又要挂零了。”
“再见。”几人与他道别。
“走吧,我们回家。”方蕲抱起八两,转身好奇地问白诗南,“你身上也有编号吗?”
方蕲不止一次见过白诗南的裸体,但貌似从没留意过,编号如同纹身,或许被刻在某个不起眼的隐秘位置。
白诗南勾勾手指,示意方蕲把耳朵凑过来,附耳说了个词。
方蕲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是一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释怀。
“在哪里?”卢令令上前凑热闹。
“秘密。”方蕲拽过卢令令,抓进怀里,“两天后来我家,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