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那头离开家里,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他没有任性到搞出国消失那一套,而是几天后在那里有工作。他不想在这种暴躁的情况下见到家里任何一个人,决定先到那边冷静冷静。
受辱的感觉伴随他去机场的整个路程,与之同时涌上来的,还有说不出的羞耻。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丰成煜的关系,包括丰楚。也就是说当他开始打听丰成煜的消息时,当他给丰成煜送礼物时,当他决定要和丰成煜谈时,当他和丰成煜一起在宴会上消失时……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们议论:看吧,秦宝多听话,多好拿捏,他已经被包办婚姻里的Alpha拿下啦。
电话响个不停,秦宝一个也没接。
他现在是成年人了,订酒店、机票都很方便,更换手机号码也很方便。飞机一落地他就换上了新的号卡,非必要不和任何人联系,反正那工作内容和品牌方他都熟得很。
“什么味道?”安清言接到人,夸张地用手扇了下好闻得更清楚,“新香水啊?”
秦宝坐在保姆车后排,脸很臭。
安清言就说:“哦,好像不是香水,是信息素的味道呢。差点错怪了你,我还想说身为代言人你买别家的香水,正好罚你点钱。”
秦宝烦躁地把帽子拉到鼻子以下,只留下半张嘴巴。
安清言想笑,但是知道小孩爱面子,堪堪忍住了:“这味道怪好闻的,你的信息素我总嫌有点腻,和这水仙中和一下正正好。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秦宝不言不语,脑袋上仿佛盯着一团漆黑的乌云。
安清言说:“不是谈恋爱,那就是一夜情喽?”
一夜情?
听上去没有被定娃娃亲的人睡了那么丢脸,秦宝就“唔”了一声。
这满身被标记后的信息素味道,就是贴满腺体贴也盖不住,除非人人都吸阻断剂,否则想否认都难。
“你这么拽,和你一夜情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安清言直指要害,“让我猜一下,对方该不会是那个丰成煜吧?”
秦宝道行哪里比得上安清言。
听到这个都忘记自闭了,迅速拉开帽子,瞪着安清言:“你怎么知道?”
安清言说:“你们两家是世交,昨天你生日他肯定也来了。何况你又那么喜欢他,买人家同款的表还整天盯着人家的新闻看,我只是随便猜猜,你就招了。”
秦宝这才松口气:“……是他又怎么样?”
他这是草木皆宾,总觉得全天下都知道了他们的事,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
看来安清言是不知道的。
秦宝也就在这里还能有点面子。
秦宝不想谈这个,但安清言年岁虚长,说话比他还没遮拦,向来都随心所欲心直口快,偏偏业务能力满分叫人不得不佩服,所以圈子里好多人都说他是个妖孽。
安清言说:“看你这脸臭的……春风一度,连你这种处男都收拾不了,他是不是技术不行?”
秦宝“唔”了一声。
技术不行,这口锅是姓丰的应得的。
安清言:“那他会咬吗?”
秦宝被问住,也没个对比,不知道对方算不算会咬,答:“痛死了。”
咬的时候挺爽有什么用。
“靠。”安清言就感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禁欲者放荡……那块表憋了他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他会是个猛A。果然啊,看人不能看表面。宝,听我的,他技术这么不行,又不会咬,你就是再喜欢,这种Alpha下次也别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