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片刻后,他才抬头去看岁云暮,轻声道:“可疼了,我给你上药。”
“不用。”岁云暮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痕,不过他并未在意,径自抽回自己的手。
醉须君看着他抽离的手微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
午后,岁云暮乘风离开张家村去了几里地外的梅花镇。
脚下是金莲花瓣,踏风而行。
不过片刻,他们就已经入了镇子。
镇子内有些热闹,说笑声不断,人群熙攘。
村长不在村中,早晨那名村民虽只含糊说了半句,但仍是能听得出意思。
每次献祭后,村长都会去镇上,但为何去镇上没人知道。
不过依着芸儿娘的话,想必告诉村长这邪法子的人应该就在镇上,就是具体在那儿还得再找找。
才入镇子他就觉察到一阵异常,但也只一瞬间那异常便又突然消失,仿佛躲起来了一般。
同时,他也知道这镇子有问题。
之后他们又在镇子上待了许久,这股子异常再没有出现。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街道上有些空荡,只些许几个凡人还在。
醉须君也在此时停下步子,侧眸看向岁云暮,道:“它既然有心躲起来,那便不会让我们发现,此事不急,等明日再看。”
从异样消失开始,他就知道那东西是躲起来了。
既然是有心要躲,必定是不会让他们发现。
岁云暮自然也知意思,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话。
正是如此,醉须君才牵着他的手往回走,约莫走上片刻,他们才入了一家客栈。
这会儿天色已暗,推门入屋时,里头也同样是有些昏暗。
岁云暮这才入门便被搂着抱入怀中,后背贴上醉须君的胸膛,阵阵热意随即涌了上来。
耳边还传来醉须君极浅的轻唤声,就贴在他的耳畔边,以至于那出声时的气息都落在上头,扰的他很是不适。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微云。”醉须君轻唤着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这个人还在他的身边,可心中那酸意却是如何都散不去。
只要一想到岁云暮与修有容如此默契的模样,他便很是吃味。
他微微抬头,目光也随之落在他被发丝遮掩的耳垂上,白皙的就像是玉石,很是漂亮。
这么瞧着,他不由得咬了上去。
不过他也没敢太用力,只细细含在口中厮磨,随后还道:“微云与他认识多久了?”嗓音有些哑。
明明就已经知道,可他还是想听岁云暮说。
岁云暮听着此话眉头微微一皱,同时侧眸瞥了他一眼,随后才收回。
他知道这人说的是谁,定然是修有容。
本是不想理会他,但耳垂那儿被咬的有些疼,再被他这么咬下去怕是得不成样子了。
于是他出了声,道:“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