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他跟着走到岁云暮身侧,瞧着他俊美的容颜,轻启了启口想要出声。

不过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就没再出声,只跟在边上一块儿走。

*

离开的鬼兵在行了片刻后,它们到了一处被遗弃的营地。

地上的血沫蛇肢此时已被黄沙掩盖,只隐约几处还留有痕迹。

几位副将从马上下去,四下探查了一番,除了那些已经死透了的蛇尸外并未有其他的。

但也能确定,此地应该就是探子所说的位置,这些蛇便是探子。

它们快步走到军将边上,然后道:“将军,人不在这儿。”

“走了?”鬼兵军将听闻也知意思,目光瞥向那些被副将翻出来的血沫蛇尸,眉宇紧拧。

看来是来晚了,人已经走了。

意识到这,它攥着缰绳的手都不由得收紧,原以为此行定是能先一步找到岁云暮。

虽说右护法送来消息告知杀了岁云暮便可自由,但它们知道,这是个极好立功的机会。

岁云暮如今对鬼道俨然已经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比起它们因为犯错而被驱逐来说,岁云暮更为危险。

所以它想只要能杀了岁云暮,将岁云暮的尸体带去给鬼母,好处定不会少。

猛地,它脑海中闪过先前看到的那一袭红衣,心中异样也随之涌了出来。

下一刻,它看向右副将领,道:“近日,鬼道内除了岁云暮外可还有其他什么消息传出?”

“消息?”右副将领并不知它的意思,不过也没多问,只低眸思虑。

约莫片刻,它便忆起一事,道:“先前听闻,鬼母命宴堂主抓凡人备万人殉血,不过抓来的一些凡人让儒林几人放走了一大批,白护法授命去抓捕儒林,死在了这儿,就是前头的恶狗驿道那儿。”

这事其实并不隐蔽,那一日逃离的鬼兵多不胜数,且宴痕突然发疯要杀岁云暮。

只要它们稍稍打听一番,便能打听出来,唯有那‘万人殉血’,只知鬼母要但却并未传出其他的消息。

鬼兵军将听闻眉头皱的极紧,又道:“没有其他的了?”

右副将领本就不解它的意思,此时又听着它询问这话是愈发的不解。

它看了看身侧其他几位副将,然后看向军将,摇了摇头,“将军的意思是?”

“方才那两个凡人是从鬼兵手上逃出来的?”鬼兵军将此时是愈发怀疑岁云暮,实在是它们追到探子汇报的位置后发现人已经走了,而一路行来也就只看到他们两人。

但鬼道为了‘万人殉血’抓了数不清的凡人,他们两人也可能是逃出来的,毕竟要真是岁云暮,怎可能如此冷静的同他们说话,怕是早已兵刃相对。

冷静!

猛地意识到这,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鬼道会任由两个凡人随处走?”

且这两个人还如此的冷静,根本不似被抓来的那些凡人,莫不是那人就是岁云暮!

“该死!快追!”它现在已经完全能确定那人就是岁云暮,而它竟然就让人在眼皮子底下给跑了。

真是在修罗道待久了不知外头的景象,犯了如此愚蠢的错。

正是如此,其他几位副将又哪里不知何意,方才从它们身边经过的两人,怕就是它们要寻的人。

不再逗留,唯恐再让人跑了,骑马追赶。

只是等它们寻回去时,哪里还有人,只有那满地的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