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下,那股引人犯罪的意味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郁月城很轻薄的一丝冷香。
方渡燃有些惋惜:“跟昨晚不一样了。”
“你闻到了?”郁月城好像知道了什么。
方渡燃是不是也知道他的易感期了?
“如果你是说那种让人闻了想把你全身亲一遍的信息素,那我确实有幸尝了那么一点。”方渡燃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用手指比了一下,食指和拇指都快捏得看不见。
“就一点点。”他强调。
郁月城有点不好意思,这有伤教养,也不礼貌,对方还是个病人。
“我以为抑制剂没问题,吊瓶有安宁成分,我睡着了。”他解释道:“不是有意冒犯的。”
方渡燃眼睛看不清,只能凭感觉往前怼,一不小心就怼过界,正对在郁月城的面前。
“你在道歉什么?”他问。
“这不合适。”郁月城说。
“你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过,没有碰过的?”方渡燃压低声音,说得干脆。
“€€€€€€€€€€€€没有。”郁月城直直看向他琥珀色的瞳仁。
“那信息素有什么不可以?”方渡燃问。
郁月城思维清晰:“易感期,不一样。”
“我的易感期都可以,你的怎么不行?”
方渡燃步步推近,把他先前忽悠自己跟着走的手法全学上了。
郁月城果然没话了,好半天才回应:“我们€€€€€€€€€€€€”
方渡燃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他回答不了,也会让他们之间暖和起来的氛围多一点不合时宜。
他好不容易能把郁月城重新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能允许这种意外发生。
于是他率先抓住大白猫,脱口而出:“你冒犯我吧。”
郁月城微怔:“什么?”
“我说,下一次,如果再让我碰上,你就冒犯我吧。”
方渡燃说:“我知道现在不合适,你的皮肤被我咬破了,沾了我的信息素,要跟着我一起被观察,大概很长时间里我都不能碰你了。”
他神情坦荡:“这玩意儿跟有毒一样,我肯定不会让你再沾上。”
郁月城没作声,安静听着。
方渡燃看他没反对,接着道:“但是等我好了,再让我碰上,我给你做抑制剂。”
郁月城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们€€€€€€€€€€€€
他们不是还没有在一起吗?
他是无比重视承诺的人,也不会去为了一时的痛快就打破可以约定终生的东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郁月城问。
“我知道。”方渡燃说:“我在邀请一个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可以跟我一起过。”
“他特别好,我愿意做他的抑制剂。”他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