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的观察,比我时间长,为什么针对我。”魏杨说得较真。
方渡燃脑袋一歪看向窗外:“不是针对你。是你们都一样让人恶心。”
“你太没有礼貌了。”
魏杨过了会儿轻叹,惋惜道:“果然还是上不了台面。”
方正海在一旁提醒:“不要刺激他,他这个月易感期一直推迟,很可能在路上爆发。”
魏杨仿佛找到了根源,回道:“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态度,才让他养成这些不入流的毛病。你不是说他现在发育得很好吗?”
“培养一个优秀的Alpha,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方正海解释道:“第二性别的生理扭转只是很低级的一方面,心理方面和社会化才是重点。小燃他一直在努力。”
上不了台面这种话,方渡燃似乎从他嘴里听过差不多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新来的,从幕后到实验室来参观成果的“助理”,总是很不舒服。
先前也是他告诉自己母亲的名字,既然跟他妈妈认识,现在还要做这种事,方渡燃不关心他们之间的恩怨和利益纠纷,只觉得打心底里排斥。
他们还用一种对待商品的交易模式在他面前你来我往的探讨,也让他厌恶。
尤其是方正海,这个人模人样的恶魔,总能拿出来一副家长的姿态“维护”他,维护他做的这个恶心的项目的成果。
方渡燃看着就心烦。
“既然上不了台面,就趁早打消你的念头。”他懒散出口,已经失去跟他们一争高下的心情。
分散出心思,方渡燃注意到这条路不是平时会走的路,这是出城的方向,不是去吃饭,也不是去实验室的方向。
“去哪?”他问。
方正海没做解释。
方渡燃猛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伸手就要打开车门,方正海一路走的避开摄像头的道,刚开上省道一脚油门加速,车门也锁起来。
“说话。”方渡燃正色。
魏杨从后视镜里看他,少年转过脸,正对上他的视线。
那个面色苍白,头发打卷的男人,抬起手臂按在副驾驶的座椅背上:“我们需要你配合一点。”
“由得了我?”方渡燃嘲道。
听起来就讽刺,他在方正海的实验室里,什么时候可以自己做主过。
但现在他没那么多耐心了,车快要开出榕城。
这个方向他从来没去过,抬手就往车窗上砸,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旧车,车窗玻璃居然比实验室里面用的防弹玻璃感觉还结实。
他砸了两下纹丝不动,起势想用力试试,后脑勺让魏杨拍了拍:“一直这样不听话吗?”
这话是对方正海说的。
对面看了方渡燃一眼:“大部分时间很配合,你太激进了。他长大了,需要自由的空间。”
“我看不像。”
魏杨在他身后,似乎是笑了笑,嘲弄的口气从口罩里传出来,眸光老辣锐利,跟平和年轻的外貌格格不入。
“他不忠诚。”魏杨说。
方渡燃蹙眉正想转身,颈部立即传来针尖扎进来的熟悉尖锐的刺痛,顿时视线模糊,倒回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