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正拉了拉长长的袖子:“怎么整得跟COSPLAY似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是法衣吗?
不就是正常的汉服吗?
他分不清楚各个朝代的服装的特色,也不太清楚汉服和汉元素有什么不同,但他又不瞎,这一身和秋姑姑他们的法衣差别很大的。
姜稷看他一身黑色玄鸟纹饰的礼服,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把自家小朋友打标记的满足:“这是正经礼服。我们和普通人祭祀天地的礼制不一样。”
至于什么时候准备的?当然已经准备很久了。
刺绣需要很长时间。
尤其现代刺绣工艺比古代更加复杂,非遗传承人的工作时间也不好排。
不得不说,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很值。
屋里开着空调,穿这么多倒是不热。
米正听他说,下意识复习阵法知识。
阵法本身就是天地的一种表现形式,只是对于天地提出要求,用人为的手段进行改变。
阵法本身就有各种各样的流派,有些侧重于利用地形地貌建筑植物等外物,有些侧重于星象天时等等,但更多的都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不过能够利用多少,得看布阵者的本事。
姜稷经历多,如今对这方面的认识有了不一样的理解:“天子是上天的子嗣,任何生灵都是。只不过在众多子嗣中,总有更加偏爱的那个。”
米正这一身的灵气,就是上天偏爱的最大证明。
更直白地说,就是米正和天地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作为最受偏疼的小孩儿,需要什么东西,不需要自己多努力,只要向老父亲撒个娇就行。
米正穿着一身厚重的礼服,觉得整个人走路都得收着,不能像平时那样大步流星,被姜稷扶着,去跟老天爷撒娇……咳,布阵。
秋姑姑他们也换上了自己的法衣。
值班医生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不到,自家小院长带着一群和尚道士在救护中心里举行奇怪的仪式。
他抓了一把瓜子,坐在窗口嗑了起来。
一行人走到天台,供案上摆好了各种布阵需要的物品,已经做过了详细的检查。
米正和姜稷一起站在供案前。
姜稷先念了一段话,大意是说明他们今天在这里,是想布置一个安抚人心治病救人的阵法。
这段话非常简短。
念完之后,秋姑姑他们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天上的星星距离自己更加近了一点。
作为主要主持阵法的人,米正也不用配合什么步法咒语之类的,直接依次拿起供案上的各种物品。
这些珠子、玉牌之类的东西,就像是自己有生命力一样,从天台飞出去,落入整个救护中心的范围内。
看上去很神奇,但没有什么特殊的音效。
要是动态视力差一点,都捕捉不到这些布阵法器消失的方向。
整个过程比想象中更加无聊。
在对面楼看着的值班医师更加不清楚了,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正打算再看一份病例,就觉得自己屁股下的椅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