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木坐起身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所有的配色都是暖色系的 , 但缺少了一个人之后,好像也显得冷冰冰的。
刚刚梦到的信息量有些大, 慕木揉了揉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醒了?”
房间的灯一下亮堂起来, 慕木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却发现傅鹤清站在他的床边, 已经贴心地帮他挡住了刺眼的灯光。
傅鹤清背着灯光站立,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一言不发,看不清神色,却莫名地感觉有些孤寂。
就好像对方打算在那个位置一直站着,直到永远。
慕木呆了呆, 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画家先生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就立马被另一种情绪冲走。
嘿嘿嘿, 他现在是有伴侣的阿飘啦!
他看着站在中自己身边的画家先生,一下就展开双臂, 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十分自然地凑到傅鹤清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晚上好,画家先生是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傅鹤清被慕木上来就亲了一口, 一下子就亲懵了, 原本还很自然环住慕木腰身的手, 一下子僵持在原地。
“……慕木?”
“怎么啦?”
慕木看着傅鹤清,语气轻快,带着一丝傅鹤清从未见过的亲昵。
一种超出了朋友范畴的亲昵……
傅鹤清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死死的盯着慕木,一刻也不愿放过。
傅鹤清贪婪看着慕木脸上的每一分神情,用视线细细描摹慕木此时的眉眼,像是要拓印在心底。
他本应该将慕木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但他放在慕木腰间的手依旧紧扣,像是被焊死了一般,无法动弹半分。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却根本不敢看着慕木的眼睛,迟疑了片刻,哑着嗓子问道。
“在慕木看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慕木听到傅鹤清的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像是完全不明白傅鹤清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我们不是已经是伴侣了吗?”
慕木一下子就生气了,松开了环住傅鹤清脖颈上的手,站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傅鹤清,大声控诉道。
“你个大猪蹄子,你都亲我了!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亏我之前做梦的时候,还和树爷爷说我已经有伴侣了,我的伴侣还在等我,原来我根本就没有!”
傅鹤清看着气势汹汹,简直要跳脚的慕木,愣了一下,一遍伸手护着谨防慕木踩空掉下来,一遍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明明是慕木喝醉了,先亲的我。”
“我以为那是不作数的。”
慕木一哽,强词夺理地道,“可、可是你也没有推开我。”
“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不作数。”
傅鹤清看着慕木,叹了口气,说得委婉。
“因为人类有一个词,叫做酒后乱性,当时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不作数的。”
“我以为慕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