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远忍着笑:“喝都喝了,剩下€€没€€多少€€,都喝完吧。”
奸商!
蓝怿狠狠瞪他一眼,还是坚强地多喝了几口。
但喝着喝着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本喧闹的等待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周遭似乎有€€点安静。
蓝怿的嘴巴依旧放在杯子上,睁大眼睛向旁边转了转,然后就看到那些士兵都在伸着脑袋,摒着呼吸,拉长着脸,小心€€翼翼又八卦好奇地往他们这瞅……
那眼神活像是见到了什么震碎三€€观的世界奇观。
蓝怿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地把眼睛转了回来,就放到了路云远身上。
这人半蹲在地,手里握着水杯给他喂药,眼神专注、温柔,似乎全世界就只能看到蓝怿一个人。
蓝怿垂下€€眼睛,咬了下€€杯檐。
“你是要把脑袋埋进杯子里么?”路云远忽然说。
蓝怿仰起头:“不喝了。”
路云远看着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也没€€再逼他,然后自己喝了下€€去。
蓝怿:“……”
他在这如坐针毡地等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蓝怿总觉得有€€视线往他这边瞅。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结果就出来了。
给他看诊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名叫珍妮特,气质沉稳,看着水平就挺高超。
珍妮特握着蓝怿的CT图:“你的身体……”她看了眼路云远,说,“怎么到处都有€€点问题,心€€脏、肝、肾一些器官受损,还有€€各种血液指标都是亚健康状态。”
简直没€€一处好的,珍妮特也只在受了重伤或者快要离世的人身上才见过这种状况。
蓝怿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接受良好,路云远脸色却很€€沉。
珍妮特说:“而且你不是Omega吧。”
Alpha和Omega的身体结构特征不一样,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路云远说:“他之前的Omega状态是用药物€€控制的,现在没€€用。”
“那怪不得,”珍妮特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奇特的案例,但
喃€€
也没€€大惊小怪,更没€€有€€多问,“我得稍微提醒你一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压制身体,但这种违背身体自然规律的东西能少€€用还是少€€用。”
“是药三€€分毒,”珍妮特先给蓝怿开了几副养身体的补药,“就算是治病的药都不能多吃,何况你之前用的那种这么离谱霸道的东西。”
这些道理蓝怿都懂,他点了点头。
珍妮特问:“之前有€€出现腺体没€€?”
蓝怿:“有€€。”
“我看看。”珍妮特拿着小灯站起身走到蓝怿身后。
蓝怿后颈之前被路云远咬过一次,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天,咬痕都已经€€结痂脱落了,但还有€€一点浅浅的印记,明亮的灯光一照,白皙皮肤上的印记瞬间€€就无所遁形。
珍妮特看了眼路云远,她这次着实有€€点惊讶了,她和路云远的接触不算很€€少€€,知道这人日常冷淡到什么地步,有€€点想€€象不到他还会€€做这种事。
她用手里的器具按了按,问:“疼不疼?”
“有€€点。”蓝怿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