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诩想要过去,长河却又上前了一步,花间诩起身的空间被对方堵了个严实,他想换个方向,结果长河不依不饶地继续堵。
花间诩抬眸,看向长河不怀好意的眼睛。
对方很聪明,不主动对他做什么,他也就无从反抗,可他一想远离,对方就会黏过来,如此不明显的骚扰。
肉宴很热闹,花间诩此时的位置偏,一时半会儿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他若想闹出动静,就他这语言不通的样子,估计也讨不到好。
沙丁丁还要冲过来,花间诩给了沙丁丁一个安心的眼神,低下头不再动了。
从长河的角度,能看到花间诩微微颤动的睫羽,对方似乎放弃了抵抗。
总有一些兽人对人类有特殊兴趣,长河就是其中之一看,他实力强大,几乎能在聚落横着走。
所有人都知道他觊觎着首领之位,长河自然也不会因为云生珀而对花间诩敬而远之,相反,因为花间诩是云生珀的配偶,他对花间诩更加有兴趣了。
人类这种生物,一旦失去赖以生存的机械武器,就像兽人拔去爪牙,没有一点威胁。
看花间诩这副顺从的模样,长河笑了一声,在花间诩能听到又不会引起误会的距离说了一大串兽语。
花间诩做出懵懂的模样,似是好奇地盯着他看,长河说得愈发明目张胆,脸上挂着恶心的笑,甚至隐隐有了上手的预兆。
花间诩蓦然抬头,越过他往不远处看了一眼。
长河也立刻往回看去,刚好看到云生珀一边和兽人说着什么,一边往这边走。
长河停住了话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花间诩一眼。
沙丁丁更加坚定了变强的念头,泪眼汪汪地走过来:“殿下你还好吧?”
花间诩看了看沙丁丁脑袋上的大包:“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云生珀过来的时候长河刚好离开,见花间诩对一个方向很感兴趣地样子,便问道:“还好吗?”
花间诩点了点头,忽然问道:“сумуnaтабе,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当面告状。
云生珀眉眼压了下来:“你说什么?”
花间诩:“сумуnaтабе,我说的不对吗?”
云生珀沉声:“谁跟你,说的。”
“一个长的很高,头发卷卷的,绿色眼睛的兽人。”花间诩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吗?”
云生珀语气有些危险:“他还,说什么,你记得?”
花间诩照葫芦画瓢,模仿着长河的发音,将那些对他重复了最多遍的单词一一说出来。
听完,云生珀一言不发地要去找人,走到一半,又转回来对花间诩道:“来。”
花间诩立刻拉着沙丁丁跟着去看好戏了。
长河有一批狐朋狗友,调戏完首领的配偶,正神清气爽地勾着肩一起喝酒,聚集在这里的差不多都喝得神志不清了,开着乱七八糟的玩笑,不时爆发一阵哄笑声。
不远处的人群忽然从两边散开,动静有点大,长河将喝干的酒杯放心,伸脖子看过去:【那边怎么了?】
【不知道,有人打架?】朋友也跟着看。
打架斗殴在好战的兽族里是常事,甚至算一种好戏,但看着看着,长河察觉到不对。
如果是打架,兽群早就围上去了,可看那些兽人唯恐不及的模样,更像在避让什么,待看清中心的人,长河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
兽群一路从两边分开,来不及退后的兽人直接被云生珀一把挥开,摔在地上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