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的所有“殉道者”成员,内心都升腾出一股不明不白的恐惧与钦佩。
上一个这么打量银的人,祖坟都被刨了七遍了。
双方退场,明面时间一过,接下来是肮脏把戏的舞台。不出所料,子爵派出一队人暗中跟踪执政官,估计是想趁机在自己的地盘试探一波,而离开时,谢敏也有被监视的感觉。
邮差与谢敏一同坐上车,司机是邮差的亲信,甩掉众人,确认安全后,邮差长舒一口气。
“执政官总是这么难缠吗?跟他说话我简直如履薄冰。”
“银,我不算搞砸吧?”
谢敏用安慰的语气道:“没,很少有人能在他手里讨到好处,除我之外。”
“不加最后四个字我会更开心。”邮差擦掉手中的冷汗,“不过,我觉得执政官其实没有和谈的意思,更像是……”
“更像是铤而走险主动暴露,把自己摆在明面上当诱饵只等耐不住性子的鱼贸然咬钩,你是这个意思对吧?”谢敏挑眉,一副很懂的样子。
邮差欲言又止。
其实他想说,执政官这幅做派更像是奔着你来的。
“你上次让我查的药剂我查到了,是对症alpha腺体损伤的一种修复剂。”邮差转移话题。
谢敏点了点头,没说别的。
他当初带了两份试剂,让邮差和地下黑医分别去查,因为他信不过其中任何一方。
“不过我好奇,你查这个做什么?”邮差又问。
“别好奇。”谢敏一口回绝:“对了,今晚你不要出门,子爵在狐尾夜场有一笔军火交易,会出意外。”
闻言,邮差正色:“卖家是摆渡船港的合作商,供货稳定线路隐蔽,更何况今天只是去签单子,能出什么意外?”
“我曾经在执政官的通话记录里查到过摆渡船港的内线,虽然查不出线号,也不知道具体哪个卖家,但我有预感这事不妙。更何况,你不觉得这个时间点太寸了吗?执政官今天到翡翠城,晚上就签单子。”
“那子爵他……”邮差忧心忡忡地看着谢敏。
“他在钓执政官,执政官也在钓他,现在就看他俩谁更阴了。”谢敏兴味盎然地勾起唇。“所以今晚你别出去,我和子爵护不住你。”
邮差考虑一会,点了点头。
三众臣有明确分工,邮差是情报网络的支柱,相应的,他不擅长杀戮,也很难在高强度的混战中保护自己,这是他的特性,而今晚的任务本来也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谢敏看向车窗外倒退的冰雪,心情难得好了一些。
夜晚的军火交易在狐尾夜场,一家会员制混乱俱乐部,上层为酒吧赌场,下层是地下拍卖场,背地里是“殉道者”支持的灰色产业商贸公司,从事各种违法活动。
谢敏进入包间时,子爵和卖家已经聊很久了。
满是舒缓香水的房间被昏暗暖光笼罩,雍容华贵的装潢,地面铺着羊毛地毯,正对门的墙壁是一片单向玻璃,玻璃外是剧场舞台,灯光大亮,白花花的舞者横陈在台上,正表演着不堪入目的节目。
见谢敏进来了,子爵转头看去,吹了声口哨,绅士地递了个手势,请他进来。
“我亲爱的兄弟,你来晚了,给个面子,先罚一杯?”
谢敏一身暗纹西装,矜贵又冷漠,他走进包间,微微颔首致意。子爵面前的矮桌上有整整一盘九宫格伏特加,谢敏拿起一盅,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淌过喉咙,一路带起烧灼感,涌进胃里时,谢敏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这次也会用戒酒来做推辞。”子爵盯着谢敏,他手在胯间揉了揉,谢敏下意识看去,包间内光线太暗,他这才看清面前景象。
一个娇小的棕发omega正跪在子爵胯前,由于对方身型太小,挡在沙发旁的花瓶后,竟没能被谢敏察觉。
被香水覆盖的檀麝味道霎时变得浓了许多。
而屋里包括子爵在内的四人,身边都跟着omega奴隶,其中一位还带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