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处军雌们只能安慰道:“禅元队长。这是例行问话,不需要太多细节。唉,所以雄虫还是不要带到战场最好。”
而甲列和伊泊。他们在没有和总部相遇之前,一直等禅元上来和他们对口风。可直到三人分开问话,禅元都没有与他们额外打招呼要隐瞒恭俭良的所作所为,两人也拿不准主意。
他们没有私下对过话,分开妄想编造谎言,极为轻易被识破。配合身上雄虫留下的伤口,伊泊和甲列身上发生的事情被缓慢推理出来。特别是,第五星舰技术员取下雪地车上的监控录像公放时,所有军雌都变了脸色。
“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们看着恭俭良和寄生体站在一起说了什么,接着恭俭良单方面对禅元施展了暴行,又残忍打断了伊泊和甲列的腿。所有军雌的表情从压抑到愤怒,特别是受害者与他们有同样的身份时,他们极容易代入到其中。
“必须要关禁闭。”
“他是精神病患者。为什么这种人能被放上星舰?”
“这种雄虫应该在精神病医院,而不是在远征军。”
“禅元也需要教育……他纵容雄虫才导致自己的队友受到伤害。他将雄虫带到地面执行任务时,有没有考虑过远征的危险性!”
“但他们夫夫各自杀了一个士兵级寄生体。”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后,第五星舰的医疗兵出面将伊泊和甲列的伤口,连同禅元服用药剂后血液中某些含量的变化汇报一遍,关于雄虫的安置问题又一次摆上了案头。
“雄虫的伤势如何?”
“回到星舰需要疗养一段时间。残疾的可能性很小。”
“雄虫必须要关禁闭。从现有的视频证据来看,禅元是一个完全的受害者。他从头到尾就没有主动伤害雄虫的意愿€€€€你们难道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觉得禅元会下这种狠手?”
裁决处军雌忍不住为禅元辩解。他们第三星舰的人谁不知道,禅元有多疼爱恭俭良。足足一年时间,雄虫的吃穿用度本应该和大部分雌虫一样,是禅元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让雄虫舒舒服服按照自己的口味、自己的习惯过日子。
就连雄虫到了远征军中,需要例行和数位军官相亲这样的环节,禅元都能巧妙地出场平息军官们的怒火,让雄虫安安稳稳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
更别说,雄虫被关禁闭的日子了。
禅元几乎把整个禁闭室改造成另外一个家,被褥不说每天清洗,也是日日保证松软舒服。雄虫穿得衣服、入口的水和食物,就连消遣用的电影和书籍,他记不住自己看了什么,禅元都能给恭俭良调整到上一次看到的地方,事无巨细地为雄虫准备好零食和茶水,再仔细将灯光调整到最舒服的亮度。
不是喜欢,谁会这么做?!
“我宁愿相信是雄虫单方面对禅元进行殴打。禅元还活着,不是因为他反抗,而是他紧急注射了药物,在药物的帮助下机缘巧合蜕壳了。”
这一点医疗兵可以作证,他们补充道:“目前他的血液中还有不少药物残留物……更加详细的身体数据,需要禅元下士到星舰上再检查。”
第五星舰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没什么发言权。
一来,禅元和恭俭良都不是他们星舰上的人。二来,第三星舰在本次任务中出了大风头,本就压了第五星舰第一头。第五星舰想要继续和第三星舰合作扫荡寄生体基地,最好在这件事情上保持沉默。
“禅元小队对第五星舰的帮助,我们不会忘记。”第五星舰本次救援的负责人带走十五个军雌,临行前和禅元握手,“如果您有来第五星舰任职的想法,可以随时向本舰申请调动。”
“谢谢。”禅元的恢复力比之前好了很多。有医疗兵的帮助,将寄生体大六的毒刺拔出,敷上膏药,缠绷带,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他不会把话说死,委婉地夸赞两句第五星舰的好处。
“我们星舰上有一位对精神病学研究十分深厚的老医师。”第五星舰负责人意有所指,“什么时候想带着雄主来坐坐,都可以。”
禅元说两句场面,面子上露出感激,语气也和善起来。
等看着第五星舰的航空器起飞,越来越小后,他微笑起来,摸着自己的脸回去看看自己的漂亮雄主。
“又不是我的错!”恭俭良大叫起来,努力挣扎想要拜托手臂上的针筒,奈何药水持续发挥作用,浑身酸软,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是硬的。他道:“是禅元打我!他才是变态,他也有错。为什么都要针对我€€€€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你们全部给我去死。”
殊不知,世界上能无条件包容他的人都不在了。
恭俭良越表现出自己的凶悍,反而越让军雌们站在禅元的立场。他们将药水注射完毕,将雄虫丢给他的雌君,所有人收拾东西回到星舰上。
“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