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官就似乎恢复了正常。
然而之前带着敬畏和谨慎的眼神却完全变了。
显得沉静又冷冽。
“殿下,让臣来服侍您。”
他,他是……
陶言蹊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他咬着唇瓣,任由司礼官换下自己的衣服,再抱着他走进浴池里。
“水温还能接受么?”
男人柔声问。
“嗯……嗯。”
纤长的睫毛扑闪如蝶翼,陶言蹊微微侧过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奶糖很安静地趴在浴池边,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空荡的室内只余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热水蒸腾下的皮肤。
从瓷白中透出诱人的绯红。
身形相比初见时却消瘦了太多太多。
单薄的脊骨突兀地支楞着。
因为身体虚弱,男人为陶言蹊沐浴的时间并不长。
可当后者从水里站起身时,膝盖还是不争气地一阵发软。
一方柔软的浴巾包裹过来。
司礼官只是个身材中等的beta,按理说不应该有任何信息素的气味。
可当自己被温暖拥覆时,陶言蹊还是隐约嗅到了那股熟悉至极的旷野气息。
“哥……”他轻喃着,眼角漫起泪光。
明知不应当,他还是像只扑火的飞蛾,对那人吝啬给予的光芒趋之若鹜。
哪怕最后灼伤了自己也无所谓。
司礼官听到他的呢喃,动作僵硬了刹那。
随后他一言不发地开始为陶言蹊穿戴礼服。
少年的气质属于柔软无害那一挂。
但随着纯白绣金的礼服一件件穿在身上,那张精致的面庞便透出凛然的贵气来。
繁复的蕾丝褶边显得他手腕纤细,脖颈修长。
精美的金色花纹又衬得苍白的肌肤有了些颜色。
男人的眼神渐渐染了夜色。
在意识到之前,他与少年的距离已经变得很近,几乎鼻尖触碰,呼吸相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