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没见。
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仿佛是利刃终于出鞘。
冷厉的锋芒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
苏茸定定地凝视着他, 忽然发觉。
以往那种脸热心跳的感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来找我,是为了言蹊吗?”
他试探着开口,
“既然放不下, 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决绝地不辞而别呢?”
昙燃没有解释,眸底却闪过一丝痛色。
他当时的确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但也确实是没能看清自己对陶言蹊的真实情感。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弥沙皇室把他软禁起来, 名为恢复皇储的身份,实则是想利用他的血液进行实验。”他冷声道。
“什么?!可言蹊……言蹊是他们的亲人啊!他们怎么能……”
苏茸连嘴唇都在颤抖。
陶言蹊这么多年是如何生活的,几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后,那个人对亲情的渴望有多强烈,不难想象。
但这份迟来的回报, 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利益,根本无法度量。
“而且,他病得很重。”
昙燃突兀地停顿了一下:
“……他们的实验, 或许会危及他的生命。”
生病……苏茸回想起陶言蹊苍白憔悴的脸, 一颗心重重地往下坠。
“我们……我们必须想办法, 把言蹊从皇宫里救出来。”
他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
“燃哥, 我们该怎么做?”
“弥沙皇宫守备森严, 加之我已经被通缉, 很难直接把人带走。”
昙燃道,“但根据情报,容毅大帝一周后就会举行继任仪式,届时他会离开皇宫一段时间。”
“所以,你是说……”
苏茸听着他的安排,忍不住瞪大了眼。
……
“小殿下,今日份的血液抽取完毕了。”
病房里,医疗官毕恭毕敬地收好储血袋,细致地用敷料包裹住陶言蹊的伤口。
“请您放心,每次的摄取量都是严格根据您的身体状况指确定的,绝不会为您的身体增加不必要的负荷。”
少年点点头,似乎累得不想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