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昂春:“你们在做什么?”
成欢:“加速三界货币流动往来,大力促进仙魔友好交流。”
荧路:“……近墨者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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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年后。
盛世边疆,一名名唤萧梦气的书生开始赶考。
实际上他一度不愿意科考做官。他自小思维有敏锐之处,志愿乃是经商。
自小家人常常苦劝他:“做了商人,便做不成大官了!”萧梦气只管淡淡道:“做大官又为什么?经商我既快乐,亦可以富甲一方,慈善一方,殊途同归,却自由得多。”
由于头脑聪明,他诗书读得实也不错,是远近有名的才子,家底本来不上不下,随他长成十几岁,时不时地帮父亲管管书画铺而渐入佳境。
直到三年前。
听闻皇城那头老皇帝驾崩,换了新皇帝,新皇帝又调整了边疆的驻兵政策。
边疆是距离天子脚下最遥远的地方,所受的影响最淡最小,环境又艰苦一些,起初百姓们看见从京城调任赶来的官员兵将,还围观讨论两天,未出一个月,这份影响又渐淡仿佛不存在了。
除了萧家人不这样觉着。
生意奇才哪有几个不擅长广交朋友的,萧梦气飞快地结交上了一名天子脚下来的少将军,两个月后,正色向家里人宣布:“我想上京做官。”
萧父:“啊?”
萧母:“儿子,你怎么回心转意了?”
爷爷:“开窍了?”
萧梦气:“我想见见这个皇帝,我很欣赏他的有些作为。”
爷爷:“???”
总而言之。
三年后的一夜,萧生背负书箱,独自行在阴冷旷野中。
运气不好,近子夜也未寻到一处合适过夜的场所,苍天却泼落了丝丝细雨。
萧梦气重视仪容,也爱惜书纸,无奈地抬眼一望长天乌云,暗暗叹息。
——与之同时,这附近倒也有另一个无奈可怜人。
杜朗世落了水,睁眼苏醒时,发觉自己正半趴半抱在一根浮木上,顺着一条湍急的山河漂流。
天已黑夜已寒,雨水淋漓洗面,他衣衫湿透了,脸色苍白发丝散乱,一边昏昏眩眩地咳嗽一边皱眉回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有刺客。黄昏他遇上了刺客。
但是那刺客却不是冲着他这个微服私访的皇帝闯来,也对,他自认这一趟行程堪称十分秘密。他忆起来了,那名女刺客的目标像是他身旁武功一流的陈侍卫,只听她含泪怒骂一句:“毁诺薄情!”轻轻松松便幻作一道虚影穿过了陈侍卫的身体。
杜朗世不是出生头一次见鬼了,立即令下左右:“不要拔剑,放她走!”
晚了半步。
当然不会等到皇帝被刺客成功袭击,侍卫们才还击退敌,女鬼带恨杀死了所有朝她拔剑的侍卫,然后飘飘而去。其余被她放过了的人也在混战中惊吓不轻,因着起先并不知道女鬼是不是杀无赦,所以连忙跳水游走求生。
不知其他臣侍是生是死,是被冲散了还是悉数遭了什么不测,杜朗世甚至不确定他们倘若遭了不测,是被人所杀,还是被山中妖精鬼怪所杀。
他记得自己随行还谨慎地带了一名有真才实学的道士,谁知渡人渡鬼难自渡,道士严重水土不服,不得不留在上一个镇城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