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片寂静。

微生透沉默。

半晌后，他又哑着嗓子叫道：“哥哥......”

声音听起来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

“微生透。”

莫路清冷的嗓音在耳边传来。

微生透听见莫路的声音，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莫路靠在床边，听着耳边一声声沙哑可怜的“哥哥”，心好像被一种奇怪的情绪涨满了。

有些心疼。

又好像有些想他。

莫路闭上眼睛，轻叹一口气，冷了声音道：“微生透，为何还不回来？今晚是想在外面留宿？”

微生透听见莫路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

他将湿漉漉的脑袋埋进了膝盖，声音愈发沙哑：“少爷，属下......的药还没解开。”

“我知道。”

莫路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微生透手指紧了紧，道：“少爷，你闻了这个味道，会讨厌属下的。”

“微生透，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莫路淡淡问道。

微生透立刻回答：“不是的，少爷。只是......”

只是，他害怕。

他害怕少爷讨厌他。

他也害怕他看见了少爷讨厌他之后，他会情绪激动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比如不管不顾地直接强迫他。

微生透不想这样对莫路，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忍不住。

“乖，听话，回家。”

莫路在那边轻声道。

微生透听见莫路的话，身子一僵。

他呼吸微微有些不稳，眼眶慢慢红了。

“......好。”

微生透揪紧了手里的被子。

莫路没再回话。

微生透在沙发的角落缩了一会儿，最终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

莫路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靠在床头等微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