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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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笑话,温格尔在监狱的崛起:仰卧体坐

第194章

一开始束巨还是掌灯站着,不一会儿,他就坐在温格尔的床边。等温格尔合上眼后,他便轻轻地侧躺下来,目视雄虫脸上浅浅的泪痕。

不知为何雄虫的脸上总流淌这悲伤的眼泪。脸上思念或惆怅的神情也总让束巨嫉妒得发狂。他想,温格尔是不是在想谁?他到底心里是惦记着沙曼云会来杀了自己,还是回忆着过去的好?

表面上,束巨总是忙碌自己的事情。他今天要去干苦力活,明天又要去维修航空器。暗地里,束巨却在观察温格尔。他做出许多关于雄虫内心的揣测,制定了无数个带走雄虫越狱的方案,又一一推翻,这中间有太多的利益与自私。

束巨已经不想去管了。

他只要现在。

“先生。”束巨凑上前,贴着温格尔,“我想叫你雄主。”

雄虫毫无动静,呼吸乱了。

他假寐着,心脏噗咚咚地乱跳起来。束巨彻底钻入到被窝中,他感觉到雄虫冰冷的手脚,用自己热乎的掌心和胸口暖和对方,“你还醒着对吗?”

温格尔转过身,眼角泛出细细的水痕,当束巨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才带着哭腔喊道:“沙曼云想杀我,你也想要趁火打劫。”雄虫捂着嘴巴呜咽起来,随后自暴自弃一般说道:“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束巨赶快说道:“我当然和他们不一样了。温格尔,从没有雄虫给我这样的感觉。”

温格尔却不想再听了。

束巨攀附上去,他紧紧地抱住温格尔,让这个大病初愈之人无法挣脱自己的桎梏,“老子,呸。我,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种说话粗鲁的雌虫。你可以教我认字,我可以学。你不喜欢我说脏话,我以后便管着。温格尔理理我吧。我确实和他们不一样。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温格尔终于扫了束巨一眼,他依旧是好看的。

美貌是夜明珠闪蝶家族雄虫最直观的武器。

哪怕他现在手中什么筹码也没有,也没有可靠的武力与技能,甚至很难填饱自己的肚子。但温格尔决定拿起容貌作为武器的时候,束巨这位品尝过珍馐的雌虫,毫无抵抗力地倒在他的脚下。

“束巨。”温格尔困乏地把头依在干燥的枕头上,“我好饿。”

束巨折回自己的屋子,拿出了所有的存货。他做好最坏的打算,温格尔却只拿了他开封过、已经喝了一半的营养液,仰头喝下了最后一半。束巨故意没有出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中响亮得可怕。

“你也饿了吗?”

温格尔把营养液的盖子重新盖上,抬起眼看向束巨,“束巨,饿了就不要委屈着自己。”

束巨一把拥抱住雄虫,疯狂地用自己的舌头掠夺雄虫口腔中的唾沫。

他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反正,雄虫只能依靠他——不是吗?

*

阿莱席德亚对沙曼云说,他曾经出入过雄虫的舞会做客,有时候还会去见一见那些稀少的军雄,偶尔和他们战斗片刻。

“你只是第一次见到夜明珠闪蝶家的孩子。你也只见过温格尔。”阿莱席德亚毫不留情地打击温格尔在沙曼云心中的形象,“他不过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小蝴蝶。”

沙曼云曾经有一种“万能笑容”。换句话说,他曾经是善于笑的,当军雌和警雌向他询问是否知道受害人相关消息时,他会非常认真地倾听,恭敬而又含蓄的微笑会和否定的话一起出现在他嘴角。

杀人的时候也是。

阿莱席德亚在监狱里第一次见到这种笑容。

他沿着笑容,就看见了从雄虫屋子中大摇大摆走出来的束巨。

“嗨。反骨崽,杀人疯子。”束巨是一个粗人,没有多少教养,对“礼貌”这件事情一窍不通。可今天他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脏话,嘴巴里倒是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