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尔没有给孩子取正式的名字,为了方便按照他的虫种取了一个简单的小名:小长戟。
没有任何的意义。
眼看自己最心疼的幼崽哭泣起来,温格尔心马上偏了,他先入为主设想是束巨为了小长戟欺负嘉虹。雄虫抱住嘉虹,安抚他的哭嗝,问道:“怎么了。没事,雄父在这里,雄父在这里。”
“长戟弟弟他呜呜呜,他尿在我的小被子上了。”嘉虹越想越难过,哭得更大声了,“他好坏,我不要和他玩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
温格尔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去把造孽的小长戟揪出来,洗干净后,象征性打两下屁股,又让束巨去把嘉虹的小被子清洗干净。
等热乎乎的小被子回来时,两个幼崽又和好如初,撅着屁股一起照顾虫蛋。小长戟趴在玩具毯上,用脑袋把虫蛋顶出去。虫蛋轱辘轱辘转几圈后,嘉虹便教育道:“不可以欺负弟弟。”
嘉虹把虫蛋放回到原位。
小长戟把屁股对准虫蛋,放了一个响屁。
虫蛋:!!!
温格尔叹一口气,预感这类的事情绝对不会少。
而当小长戟可以爬的时候,他靠自己一个人撕碎了卓旧的纸条,掰断了沙曼云的餐具,顺便还咬了自己的亲雌父束巨十来口。每天晚上虎视眈眈盯着暖床的雌虫,没事就用小手用力抓对方的头发。
卓旧看着小长戟手里那一把头发,自觉头顶凉飕飕。
“束巨,你不管管吗?”
束巨呵呵一笑,“老子拿头去管!”他展现一下自己的胸口,ru头红得糜(烂),上面有明显的吮(吸)和牙印,“艹,小孽畜,喝奶和特么的虎口夺食恶鬼投胎一个狗样子。老子头天灵盖都给他掀了。”
“杀了。”沙曼云脑子里似乎没有其他选项,“一劳永逸。”
然而,小长戟因为太小,把自己活成了挂件,不是在他的亲哥嘉虹身上,就在他亲雄父温格尔身上。
束巨试过强行把这个小障碍从雄虫身边带走,这孩子一被碰就开嗓,嗷呜嗷呜,叫唤声赛消防警报。
沙曼云半夜起来,尝试要把这个崽带走丢掉,小孩子蹭地瞪圆眼睛,嗷呜嗷呜消防警报一样的哭。
卓旧也试过,现在只觉得头顶凉飕飕的。
他们一边可能到来的危机做准备,等待冬春交替前最后的安全期;一边要面对暖床福利最大的阻碍:小长戟。
“艹,反正老子受够了。”束巨一锤桌子,咬牙切齿,“别以为有雄虫罩着,就可特么的无法无天了。老子的崽,老子还置之不理吗?”
成语用错这种事情,没有人再去纠正了。
大家心思都不在这种细枝末节上。阿莱席德亚踪迹一直没有被搜索到,整个监狱被三个雌虫翻找过不下五次,束巨都掀开水管盖寻找三四次,颗粒无收。
外面的暴风雪逐渐开始舒缓,虽然没有停歇,但沙曼云表示自己外出是没有问题的。
两个月前航空器留下的痕迹荡然无存。
阿莱席德亚是否和航空器上的来客一并离开戴遗苏亚山,也是个未知数。在束巨的心里,他倒是希望阿莱席德亚这个搅屎棍赶紧爬。他要是和这种人一块离开越狱,晚上都不踏实。
沙曼云一向是无所谓,他只希望在离开之前可以完成杀死雄虫的心愿。
卓旧教学的举动,反而让人猜测,他是最希望温格尔活着离开监狱的。
不过今天的话题并非这个。
而是正在学习走路的小长戟。
“明天,我和沙曼云去一趟外面。”卓旧抽出一张纸,很不巧,他拿起来就发现这张纸被小长戟乱涂乱画了。
嘉虹拦都拦不住弟弟汹涌的表现欲,到最后变成和弟弟一起在白纸上、虫蛋上继续画画。温格尔只要有嘉虹参与,就不会阻拦,说不定还搁边上拍手说,“宝宝画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