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腻歪的甜,而是带着一种甘苦或酸甜。
温格尔小时候一个人就能吃掉一大把,后来是因为蛀牙才不得不停止吃糖行为。
“雄父雄父。”嘉虹担心地皱起眉头,包子脸鼓鼓地,“雄父怎么了?”
温格尔害怕是传染病,没有亲嘉虹。
他捂着嘴,说道:“雄父不舒服,雄父�病了。”
“啊。”嘉虹很着急,他还记得雄父回来之后�病的样子。如果说世界上谁最不希望雄父�病,嘉虹绝对是头号选手。
他讨厌�病!
“雄父要好好吃饭,要好好睡觉!”嘉虹童言童语,都是故事书教给他的,“雄父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温格尔揉揉他的脑袋,笑道:“好。”
他把幼崽从小床抱下来,中间非常小心,就怕自己一个抱不稳把嘉虹摔了。雌虫幼崽虽然比较能造作,但温格尔是不舍得的。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开柜子、热水、给嘉虹温奶了。
最终,温格尔只能把沙曼云带来的饭菜放在嘉虹的面前,他说道:“嘉虹,你是个大孩子了,能自己吃饭的对吗?”
嘉虹的专用碗筷没有在场,但他依旧板着小脸,坚定地说道:“嗯嗯,是的。”
小雌虫鼓舞着自己,也鼓励着温格尔,“嘉虹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
从温格尔的房间到1号囚室,还有一段路。沙曼云在1号囚室中寻找了一会儿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他用尖刀破坏了房屋内的栏杆和一些枕头,随后去了2号囚室和大厅。
2号囚室原本属于卓旧。
比起其他有人居住的屋子,2号囚室已经落了一层灰。沙曼云打开门小心翼翼地压住自己的脚步声音。当他不想要发出声音的时候,会让后脚掌先落地,虽然很低效,但手动消音更加可靠。
2号囚室中静悄悄地,长期空气不流通,一股尘埃的味道扑鼻而来。
沙曼云重新退出这里,他并没有回到自己3号囚室,而是去了更近的大厅。在哪里阿莱席德亚把碎掉的箱子拆下来,一部分玻璃做成了望远镜的镜片,大量废弃的东西都堆在哪里。
有时候幼崽会跑过去玩,雌虫们也不会觉得这东西对幼崽来说多危险,通常是放任的。
但今天不一样。
沙曼云迈入大厅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酸腐的味道。这让他警觉起来,他并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是宰了束巨。对于沙曼云这样独占欲可怕的连环凶手而言,屡次有人觊觎自己的猎物,已经是种冒犯。
而束巨居然还在他的猎物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沙曼云用扇闻法稍微辨别了气味,外面的雨声加速了他匹配记忆气息的速度。他露出一个非常美丽而有�气的笑容,像是忽然之间露出尖齿的独狼。那种被挑衅的怒火并没有暴露在视线之中,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冷酷。
地面布满了碎裂的玻璃,沙曼云用脚把其中一些踢开。他在玻璃旁边的看见了一个稍微大些的脚印。稍微对比一下,沙曼云就知晓这是束巨的脚印。
因为四个人之中,束巨的虫种是长戟大兜虫,有称作独角仙。这类虫种的特点,不论雌虫还是雄虫,统一骨架偏大,他们会比普通人更大更壮一些。
束巨胸部更加发达,也是有虫种加分在的。
沙曼云医疗兵出身,轻而易举就猜出来。他将地上那些被打扫过的痕迹一一罗列出来后,果断地朝着一个方向去走。在他的脑海里,时间快速回溯,一道模糊的类似束巨的身影从他的背后走过来……
他蹲下来,捡起了一些玻璃……因为下蹲,前脚掌留下的印记会更深一点。而为了清�掉自己曾经来过的痕迹,他在进入到这个还残余尘埃和砂砾的大厅之前,在脚后跟绑上了一束扫把尾巴。
他在这做了什么……用了雨水……
沙曼云只能复盘到这里,他无法知晓束巨拿着雨水来做什么。但他不吝啬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束巨:从雨水的未来来判断,酸度被稀释了不少,完全不足以做到毁容和完全腐蚀的地步。
沙曼云收起自己手上的尖刀,他上前,脚一踹,手一提,将属于箱子原本构架的金属框架拆卸了下来。单边的框架足足有一米长,而衔接上直角边后,看上去就像是畸形的长飞镖。
沙曼云微微笑。
他手心开始发热,意识到死者在挣扎之后,他内心久违地出现了快感。杀人的预告正在缓解他的饥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