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温格尔竭力想要在梦中追逐什么、探索真凶的样子,限于他的恐惧、他对于事件全局的认知,他都无法真正的从这里得到什么。
他只是被困于此地。
掌心是还在甲竣肚子里的幼崽动作。甲竣凑过来,他将温格尔塞得更加里面一点,简直让雄虫全身都被自己的躯体和周围的建筑封锁住。
但到最后,甲竣都没有喊过温格尔的名字。
一直到把蛋活生生的剥出来,到他失去意识死死撑着墙壁,到最后停止呼吸。
都没有再温柔的喊过一声。
“温格尔。”
*
“先生?”
“雄虫?”
“雄父呜呜呜。”
谁在哭?温格尔脑袋沉甸甸地,他感觉自己四肢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有冰冷的东西擦拭自己的面部,让黏糊糊的脸颊稍微清洁一些。
“草擦擦哦啊,叫不醒。怎么办?”
“杀了吧。”
“呜呜呜。”
“干。人干事?叫你来,是下刀的吗?”
“先把你杀了。”
“雄父。”
雄父?是在叫我吗?啊,对的。甲竣,我和甲竣的孩子……温格尔勉强睁开眼睛。但他的意识太沉了,又或者是再可怕的梦境,都因为甲竣的存在,变得无法离开起来。
“喊他名字。”
“蛤?有用吗?别动刀——好吧。温格儿(轻声)?”
蹭——
“得得得,你他么的别动手动脚。崽子还在这里。”
“都杀了。”那个声音冰冷如刀,“整整齐齐。”
“温格儿?”
“温格尔。”
“好吧。温格尔?”
温格尔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热。
他清楚这是不正常的,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手根本举不起来,他的喉咙干得厉害,眼睛勉强睁开,周围昏暗到可怕。
“温格尔。”冰冷的声音吩咐道:“水。”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明天要早起,今天来不及写番外了。我保证,明天就有小太阳的番外了!
温格尔(对甲竣):我想听你再叫我一声”温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