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儒转身想找苏妃卿商量商量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鹤衣君怎么就变成寒英仙尊了。
但等他转过身,哪里还有苏妃卿的身影。
……
盛雪将梁丘词葬在了一株桃花树旁边,他在梁丘词的魂魄上留下了烙印,只要她转生,后颈天生带一枚金莲胎记,会好找许多。
虞烬帮他把墓碑立好,问他:“上面不刻字吗?”
从前他帮盛雪埋葬二师姐时,都会在上面刻上她的姓名。
“不用了。”盛雪看着新垒起的坟包,轻声说:“她不喜欢现在的名字,就留下无名碑吧,等她转世,应该会拥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
一阵芳菲雨随着风落下,虞烬抬手为他摘下长发上的一片花瓣,道:“盛朵朵,你好像对谁都很温柔。”
盛雪转头笑了:“对你最温柔。”
虞烬垂首短暂的在他唇角一吻,忽然又有些难过:“我曾经……很害怕自己会变成第二个风定烟。”
他对盛雪的喜欢和风定烟对盛雪的喜欢,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都迷恋到了疯狂的程度。
“你和他不一样。”盛雪牵住他修长的手指,两人在落英缤纷里往前走:“小蛇,我不在的这两百年,你做的很好,不是吗?”
虞烬忍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总会回来。如果你当年死在无相海,我只会做出比风定烟更加疯狂的事情。”
风定烟可以祸世,他却可以灭世。
他对这世间所有的眷念都来源于盛雪。
如果盛雪死了,那这九天十地,便无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虞烬知道这些话不该直接说出来,盛雪会不高兴,但他不想两人之间有任何隔阂。
如果盛雪害怕他变成第二个风定烟,那他就……
虞烬抿了下唇,他就把自己重新变成一颗蛋,沉进无相海里,等天地再次轮转,他都不会再出现。
盛雪笑了一声,弯起眼睛看着他:“这么说,我要活得久一点才行。”
虞烬愣了一下:“你不害怕吗?”
盛雪牵着他继续往前走,两人背后是苍翠的远山,前面是一条湍急的小溪,流水声潺潺,他声音化开在风里:“小蛇,你知道你和风定烟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吗?”
“……”虞烬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控制了我自己,他没有。”
盛雪摇头。
他停下脚步,拉着少年的衣领让他垂头,含着他下唇,在唇齿之间说:“你们最大的区别在于,我爱你。”
虞烬整条龙都僵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猛地搂住盛雪的腰,跟他鼻尖对着鼻尖:“盛朵朵,再说一次。”
“好话只说一遍。”盛雪挑起眉:“你听见了。”
虞烬喉结滚动,靠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嗓音沙哑:“盛朵朵,你再说一遍。”
盛雪轻叹口气:“真龙大人怎么这么幼稚。”
但他还是在虞烬耳边说:“我说,我心悦你,爱你,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
“……”虞烬的心脏从来没有跳的这么快过。
他的瞳孔都控制不住的变成了竖瞳,其中金线时隐时现,看着凶的不得了,却又只是用露出来的尖牙叼着盛雪颈侧的软肉缓慢的厮磨,不想弄疼了他。
“我……”虞烬声音很轻:“我也心悦你,想和你生蛋的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