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百川为了找地板的异常,一直半蹲着低着头观察,言晏走到他发€€现的那个墙角时,看见旁边的窗棂上有一根十几厘米长€€的钢片。

窗棂上落满尘土,那根钢片却€€干干净净的,就好像经常被人擦拭一般。

言晏顺手把那根钢片拿起来蹲在€€傅百川旁边,把钢片放在€€地板的凸起处比较了一下。

钢片的宽度刚好跟地板的凸起处吻合。

傅百川道:“应该就是这里。”

傅百川把钢片从言晏手里接了过来,嵌进那块凸起里用力一撬!

那块地板竟然被轻轻松松地撬起了一条缝。

言晏赶紧伸手去帮忙,将€€手指伸到那条缝下面把地板抬了起来。

€€€€那是一道门。

里面很黑,但是有一条楼梯向下延伸,台阶很陡很危险,像是新挖开€€的土上盖了一层石板。

言晏:“你€€在€€外面等我,我下去。”

傅百川:“那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原来想€€劝他,但是顾及时间紧迫,只得道:“那你€€跟上来吧。”

他们一前一后从“洞口”下来,又从里面把那块地板盖了上去,乍一看就好像没有人来过。

*

秋末冬初的风已经很冷了。

杨伯宁裹着一个厚厚的外套,心不在€€焉地跟在€€他爹后面。

杨老爷问道:“伯宁啊,这些天看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是有什么事瞒着爸爸吗?”

杨伯宁回€€过神,勉强笑着说:“没有,就是晚上没睡好,白天没精神。”

杨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请个大夫给你€€看看,睡觉可是件大事。”

张明桦侧过头看了一眼€€杨伯宁,目光晦涩难辨。

注意到旁边投过来的视线,杨伯宁抬头冲着张明桦笑了一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杨家的管家见冷了场,笑着问道:

“怎么没见阿六?以前不是你€€去哪儿€€他都跟着的吗?”

杨伯宁:“阿六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跟我告了假没有跟过来。”

管家笑呵呵道:“这小子可真是跟你€€好的穿一条裤子,身体不舒服也是因为晚上睡不好吧?”

杨伯宁抬头:“为什么这么说?”

管家道:“昨天半夜我还看见他在€€书房那边溜达呢,大半夜的不睡觉,穿那么少出去吹冷风,难怪……”

杨伯宁的大脑“嗡”了一声€€。

昨天,半夜,书房。

昨天晚上他明明€€€€

杨伯宁倏地抬起头跟张明桦交换了一个眼€€神,额头沁出了几滴冷汗。

张明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