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上位的气息,是很标准的东方人面孔,一双瞳仁却€€是罕见€€的银灰色。
韩盼娣原本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子旁边,看€€见€€这个男人之后瑟缩了一下,想跑却€€被他动动手指就隔空摁在了原地。
男人懒懒道:“道行还€€是太浅啊,大侄子。”
言晏:“……”
言晏垂下眉眼,说话间语气有一种€€面对长辈时€€的恭敬:
“我自己也可以处理的,怎么劳动您了?”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把€€韩盼娣的魂魄直接装了进去€€,百无聊赖道:
“你师父说你这个月的KPI快完不成了,在这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查,拖拖拉拉的,让我过来€€帮帮你。”
言晏:“倒也不至于……”
言晏顿了顿,又€€端起了那副恭谨知礼的样子:“您平时€€那么忙,还€€让您专门跑一趟,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那个男人笑€€道:“真的过意不去€€?”
言晏:“呃……”
那倒不至于。
嘴上客套几句罢了。
男人:“那你跟我讲讲谢凛小时€€候的事情呗。”
谢凛就是言晏那个灵署排名No.001的小师兄。
言晏摇头:“师父说不让告诉你。”
男人冷哼一声:“临河那个老东西又€€忽悠我。我今天去€€找他下棋,他跟我说让我帮他跑完腿儿,你肯定会跟我说我想听€€的东西。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阿凛还€€小,我又€€不是变态。”
言晏依旧端着那副礼貌的笑€€:“师父说了,让我跟您聊这个话题,怕我被男同吓晕。”
男人:“……”
男人冷哼:“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说话的,现€€在看€€起来€€都€€是装的。临河徒弟的时€€候是不是不是逆徒他不要?”
言晏并不回答他的话,把€€话锋转向了正事儿:
“韩盼娣是有罪,但是我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可以请前辈您……”
男人“唔”了一声:“你其实大概也查得差不多了,我就把€€别的跟你讲讲吧。”
*
“那一本日记上地写的确不是韩盼娣父母的。韩盼娣父母是被毒死的。”
言晏微微皱眉。
男人:“韩盼娣死了之后附身了她那个还€€在上小学的弟弟,用弟弟的身体给€€她爸妈投了毒。”
言晏不解道:“哪儿来€€的毒?”
男人言简意赅:“她爸妈那天晚上喝了酒,韩盼娣附身她弟弟往喝得水里下了头孢。”
言晏:“……”
男人摇头感慨道:“你们人类的谚语还€€挺灵验的,头孢配酒,说走就走啊。”
言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