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不喜欢,他喜欢得紧。南离兴奋地直接化作狼,载着逄风乐颠颠跑了好几圈。
毕竟这是逄风第一次赠他信物。南离与众仙首议事,还有意无意炫耀着:“这是我道侣为我做的,我不让他做,他偏要做……说是为我祈福。”
别人便讨好道:“阙主可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位贤惠的道侣。”
南离嘴上不说,心里却得意极了。
烤梨子的甜香里,他拥着逄风,恍然间期望这一刻永远驻留。左相、铸灵殿、九阙……世间种种离他而去。南离只想自私地拥着他。
第163章 罩衫
窗外落了细雪。
今日,逄风却并不在阙主议事之殿,而是被南离带回了郁木境。那间殿曾是青鸿的住处,终归不属于他们。而这间藏在郁木境的东宫,则更像是他们的家。
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南离轻手轻脚回了郁木境时,已是深夜。
他踏入殿门时,逄风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瘦削的肩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柔顺的墨色发丝垂落下来,散在书案。案上的书翻开了一半,正被他当作了枕头。
……是在等他么?
外出了一整日,南离本是疲惫的,可一看到睡着的他,心头的疲惫便全然消融,只剩无边的爱怜与温软。
往常,一向是狼等他。虽说彼时南离恨他,可逄风若是不在殿中,它也没几分乐趣。逄风不在时,它往往卧在书案旁,百般聊赖地等他,狼耳朵垂下去,但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会立马竖起来。
它那时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是在盼着逄风回来的,像任何一只等待主人归家的犬一样。
逄风回来之后,它便用尖牙袭向他的咽喉,再被逄风制住,也算是一种问候。
尽管他的脚步很轻,逄风依然被惊动了。他迷迷糊糊抬起眼,从案上站起身来。
南离这才发觉,逄风只穿着中衣,外披了一件他的玄色罩袍。他的罩袍对他而言有些太大了,衣摆松松垮垮,直垂到小腿。
他的下半身除了亵裤什么都没有穿,那件过长的罩袍轻晃,露出两条光裸白皙的长腿,逄风就这样赤着脚踏在玉砖上。
南离不由得喉结滚动。
逄风慵懒地撩了撩披散的墨发,不经意间中衣松松垮垮的领口因这动作被扯开,一大片莹白的皮肤滑了出来。他对南离弯着眼睛笑了:“有些冷,就借用了你的罩衫。”
南离的目光死死盯在他锁骨的凹陷上。
……怎么可能冷?自从入冬,殿中的地龙从来不会停,逄风甚至还赤着脚。他肯定是故意的€€€€
可即便知晓他是故意的,南离却又不可能不上钩。他又忍不住想到古籍上对太阴之体的说法€€€€倾国倾城的美貌、以及天成的媚骨。甚至因为那祸水般的容貌,蛮夷时期的太阴之体会被绑起来活活烧死。
曾经的长夜太子和媚字肯定是沾不到边的……只是南离曾见过他蛊惑他人的模样。狼那时不理解为何那些人会因他的一眼沦陷,双手捧上他想要的东西,有的就算被他杀死,都心甘情愿。
狼觉得那些人真的蠢透了。
逄风好看是好看,他们怎么看不出那副好皮囊里藏着的蛇蝎心肠?
结果妖不能说大话,后来他也栽到逄风身上了,甚至逄风还没用那张脸。
逄风绝不会放下身段,用些下流的法子去刻意勾引……但他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小片不经意间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能诱得南离发狂。
毕竟,他是南离全部浓烈欲望的具现。
即便心头欲望汹涌,南离还是替他拢了拢领口:“宝贝,饭都吃了么?”
他每日离去前,都会仔仔细细为逄风备好一日三餐,用南明焰温着。南离舍不得让逄风累一点,虾或是蟹子这类带皮或者壳的,要先剥好,再给他吃。瓜果也削好皮,切好块,用灵器保鲜,还配了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