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另一个人接:“忍了好几天了都!真希望明天一大早就能--”
差不多就在这人话说到这的同一时间,酒馆外突然传来了“哗”的一声重响。
是那阴沉半天的云,终于憋不住落下了雨。
那被打断的人见状,僵硬两秒,后骂了句天。
他们明天大概是真的打算走,遂在短暂的叫骂后,便匆匆地离开了酒馆。
原本人就不多的酒馆,在这之后瞬间变得更加寂静了。
只有盆栽后偶尔会传来一些细小的响动。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完全被抵进座椅角落的温山眠终于重获了自由。
但脖颈上的咬痕却堪称惨烈,呼吸急促,连嘴唇都有些不自然的泛红。
秦倦垂睫看他这幅样子,却是温柔地笑了起来。
眼见他就要继续倾身,温山眠当机立断,直接“砰!”地一声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然后飞奔到吧台,将十银拍在了红木吧台上。
--先生进来之后,温山眠便没再吃过酒馆里的东西。
但酒馆外边有写,哪怕不吃东西,酒馆也会以五银一小时收费。
六点进来,眼下差不多快八点,大概就是十银。
温山眠将围巾围得紧紧的,算好钱币后,站在吧台足足两秒,才终于松了口气。
旋即反应过来,那红发男人不在这里。
他叫了两声,没有人应,也不知道银币直接放在桌上有没有用。
但温山眠必须得这么做,这酒馆他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找了个杯子压住银币,温山眠正欲离开,却不料一转头,竟晕乎乎地直接撞上了个人。
这一撞十分结实,温山眠抬首望去,就见那竟然是酒馆内另一波安静的人之一。
来人身材魁梧,眼上有刀疤,寸头,看温山眠:“哦。不好意思。”
温山眠瞥他一眼,后退两步,拉拉围巾:“没事,是我没走好。”
这人之前就坐在角落里,因为光线阴暗,温山眠一直到现在才完全正视他。
体型庞大,眼有刀疤,这都好说。
让温山眠意外的是,这人的右手是一把金属斧头,穿过肘关节,直接同大臂相连。
这种构造,他不太确定男人是同他一样的访客,还是斯特罗集的原住民。
温山眠沉默两秒,没有询问,直接不斜视地绕走。
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而就在他即将穿过男人的一瞬间,温山眠果然听见对方又开了口。
“喂,别那么着急。你是猎魔人吧?”
温山眠抬眼。
“意外什么?能来斯特罗集港口的,除了猎魔人就没有别人了。这里可是中心岛向外,探索度最差的海域。”男人扬了扬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