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比朵拉要小一个二十年,朵拉当年也算是看着它长大的。
朵拉把头扭开,显然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呖。”
“真的啊,”同朵拉说话时,温山眠总会像对待里木塔一样,下意识加上一些动作:“我帮它揉了很久翅膀才回来,都冻僵了。”
朵拉瞥了温山眠一眼,旋即缓缓将头垂下去,眼神耷拉,翅膀也耷拉,蜷缩在一起,一副……一副阿兰的样子。
温山眠:“……?”
“呖呖呖。”朵拉张开嘴弯起眼睛嘲笑起他来,
温山眠简直哭笑不得,阿兰是在演戏吗?可他觉得阿兰没有朵拉的心眼那么多啊。
听见温山眠的话,朵拉顿时不高兴了,把脸往旁边一转。
温山眠却是任劳任怨地将它的翅膀放在自己身上--虽然朵拉没有受到风寒,但温山眠每次来的时候,也还是会替它也按摩按摩。
这也是朵拉渐渐亲近他的原因。
年纪大的鸟儿,也是可以接受按摩的,就是动作得轻点儿。
虽然夏卡老人说过,朵拉的岁数是跟着萨提亚族长走的,但温山眠却不愿意这样想。
他总是想对这些美妙的生灵好一些。
却不想……他在拉朵拉的翅膀时,突然碰到了一个手感很奇怪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当即朝朵拉望去,就见朵拉不知何时也转过了头,深蓝色的眼睛近乎慈爱地看他。
温山眠对上那双眼,不知为何,内心突然颤动的厉害。
尤其是在数天坚持为滋蓝鸟按摩之后。
只见他他缓缓挪开了朵拉的翅膀,和腹部的鸟羽。
旋即就在那松软的草席上,看见已经挣扎出壳,蜷缩在朵拉身下的小小滋蓝。
它的毛还没有长齐,是又红又紫的样子,但大大紧闭的眼睛下,呼吸却一下接着一下,温热的身体不断起伏着。
温山眠当初从山崖上取下的鸟蛋,还在旁边放着呢。
“它……”温山眠话没说完,朵拉便轻轻叫了声,旋即抬眸朝鸟棚之外的方向看去。
那之后很快,温山眠便听见了一声接着一声,更粗壮的“呖”声传来。
山崖边闻声而去的里木塔抬首,茅草屋内的秦倦也看向窗外,在平地带领平地居民祷告的萨提亚族长也抬起了头来。
就见朝阳之下,万鸟飞过。
雄鸟托起飞行的雌鸟,替代孵育的老滋蓝张翅而起。
雄鸟则精准地落于自己的屋内。
并在无数双翅膀的震动声音中,发出“呖”地一声粗响。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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