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温山眠醒得很早。
早起对他来说已经是刻入骨髓的习惯。
不论他前一天如何,次日基本都会赶在初阳之前早早醒来。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
但秦倦有。
昨天温山眠迷迷糊糊睡着时,他还是躺在先生腿上的,可今天早上起来时就莫名变成被秦倦圈在怀里了。
对方宽阔的肩膀抵在他身后, 一只手便将他环绕起来, 禁锢在怀中。
这个动作正常来说有那么点多余。
毕竟客栈的大床其实不算特别宽广, 巴尔干还没有奢侈到这个地步。
所以两个大男人睡一块后实际已经不剩多少位置,而温山眠睡相向来安分,哪怕秦倦不圈着他, 他也不会一个人睡着睡着跑掉。
但秦倦就是这样。
不仅夜里会环着他, 白天想走也不大容易。
温山眠睁眼后刚试图往外探, 身后的人就压了下来。
用好闻的味道和温山眠喜欢的身体覆住他, 长手伸出去, 五指扣住温山眠想走的手背,将他捞回来。
而后垂首在他脖颈后部轻咬。
关着的窗外传来两声在越川鲜少听过的清脆鸟啼, 为巴尔干的清晨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同时也挑破人初醒时的那点迷糊。
温山眠:“……”
他挣扎了两下就不挣扎了。
脑袋半掩埋在枕头里, 任由先生的牙尖进入他的身.体,汲取早餐。
这和过去在越川小木屋里被咬的感觉似乎不太一样。
两人是安稳地在床上睡过一夜后, 先生等他醒来,然后在黎明的微光里覆住他咬的。
或许是充足睡眠所带来的安逸感,也或许是这些天的相处,让温山眠无法抵挡这样的攻势。
因为当秦倦把他完全占据在怀里并深入牙尖, 身体隔着衣服几乎贴住了他上半身每一寸肌肤时。
有那么一瞬间,温山眠觉得。
先生的情.欲和食欲,似乎全部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个意识所带来的愉悦感严重席卷了他, 所以温山眠忍不住放纵先生咬得更深。
他总是这样, 直至秦倦险些又要注入毒液时, 才轻轻开声提醒:“……先生。”
秦倦:“……”
他还是耐不住注入了一些,待那毒液卷着他的味道流淌进温山眠的皮肤,才从他脖颈上收回牙尖,轻轻吻了一下那两个小洞,漫不经心道:“抱歉,没控制住。”
温山眠:“……”
他不信,但他不说。
低声道了句“知道了”,便从床上爬起来拉好衣服。
去淋浴室里换了出行的衣物,出来时正好听见秦倦说:“还剩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