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脸埋在枕头里,柔弱无力的哼唧, 一边全方位展示自己的虚弱, 一边替司诀说话。

“没事,分别之前嘛,我可以理解你。”

司诀从后背贴着他,柔软的唇擦过他的后颈,然后满足地感受他身体的轻颤。

延初生气了。

“蹬鼻子上脸了?”

司诀唇附在他耳边, 问他:“你说以后对我不会有秘密?”

“阿这, 男人在床上的鬼话你也信€€€€嗷。”

被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延初尾音打着颤。

“对不起,我错了。”

延初诚恳地道歉, 表示他确实是想过这个问题,他想要进步得更快速一点, 这里是个很适合的地方。

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跟司诀开口,现在被‘赶鸭子上架’, 倒是成全他了。

“如果你实在不想, 那我们再去跟老师说说?”

他这句话就纯属故意了,结果果然是又被咬了一下。

对于司诀而言, S是不同的存在。

他的父亲不合格, 兄弟稀烂,朋友更是没有, 这位老师于他而言, 自然拥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而作为最了解S的人类, 他也清楚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理取闹,但他就是有本事让人在瞬间让人臣服,他的决定自然是最好的。

唯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延初早已经做好了分别的准备,却只是悄悄地做好准备,并未打算告诉他。

那他是打算怎么办?先斩后奏吗。

司诀动作越来越狠,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给延初一个标记,让他野的时候也好好记住他是谁的人。

冷静下来又想,他不会是谁的人。

他仅是自己而已。

延初认为他已经给出了他能给的一切了,当真是一滴都没有了,可他感觉到压抑的气氛依旧在。

“司诀?”

人躺在他身边,延初却觉得人离得很远。

延初还想说些什么,但确实是太困太倦了,他很快便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浑浑噩噩的梦。

梦里是一片混乱,后来他才发现那段记忆。

司诀跟着先锋队离开,但同时他竟然也在场。

梦境十分真实,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海盗的炮弹机甲的防护盾过去,两种能量碰撞发出很轻微的声音,带给机身的震撼却是巨大的,系统不停地响起‘警告’的声音,好几个表盘亮起红灯。

“闭嘴!烦死了!”

束手无策的先锋队队员濒临崩溃,却还是竭力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