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渊道:“看看你那点儿出息,外面那么多专家在等着,你敢把这根柱子扛出去,分分钟就是‘偷盗国家财产’,还吃一辈子,等着当犯罪典型吧。”
栾静瘪了下嘴道:“那我们就白白费劲折腾一趟吗?就给人家当个开路先锋?”
乔渊道:“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这座帝王陵已经被发现,这里面的东西你最好不要想,老实拿咱们的开路报酬就得了,乖,听人劝,吃饱饭,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贪心不足,只会得不偿失。”
百里青道:“钱财身外物,我等还是看看这里是否有能帮助乔兄筑基的奇珍。”
栾静嘿嘿一笑,左右观察着道:“将军说的是,我就是那么一说,钱够花就行,要那么多干嘛?”
后生道:“旁边好多房间。”
秦南抬头扫视了一圈儿,果然,周围的墙壁处,每隔一段距离就是一道石门,排了一大长溜,就像是一个个房间一样,左边一排,右边一排,数不清有多少个房间。
后生走到最近的一间石门前,抬手一推,这石门倒是没有什么机关阵法,一推就推开了,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石室,摆着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金盏玉器,翡翠琉璃,金雕银塑的晃花人眼。
众人看了几眼就退出去了,第二间是字画之类的,不过年深日久,谁也不敢去碰,生怕碰坏了,损毁了文物,一间间看下去,确实有一些奇珍啊什么的,但都是世人觉得稀罕的玩意儿,比如传说中的血珊瑚啊鲛珠啊什么的,与乔渊的修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大家难免都有些失望。
看到第七间的时候,里面有了变化,不再是放东西的石架和石台,而是一具石棺,棺盖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对面墙上挂了一副画像,上面是一个手拿着横笛微微垂目的红衣美人,他如云的发尾轻扬,眼波生韵,体态风流,从身形可以看得出,是个男人,他的眼中似有一缕轻愁,惹人心怜,旁边有一行题字:飞花落处,流云不识归。
这行字笔锋遒劲,力透纸背,末尾却暗藏柔和,好似藏着款款深情,端的是一幅好字,配得上画中人。
秦南看了看道:“他是和壁。”
乔渊道:“是呢,就是那个小可爱没错了,没想到他生前竟有如此风情,怪不得宣翎帝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因觉得他穿红色好看,便许他着正宫皇后才有资格穿的正红色,这题字,说不准就是宣翎帝的亲笔,如此殊荣,他也是独一份儿了。”
栾静道:“别人觉得是殊荣,于他而言却未必,若非是宣翎帝如此迷恋他,到死了也舍不得,非要他陪着,他又何至于年纪轻轻的就被迫陪葬?帝王之爱,谁说得清是荣宠还是灾难?”
乔渊道:“宣翎帝要他陪葬,估计是怕他死了之后和壁找了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毕竟他还那么年轻,这也是男人的独占心理。”
栾静道:“呸,臭男人,真够自私的,他自己想要长命百岁,却仗着自己是皇帝,让好好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帅哥儿给他陪葬,简直丧心病狂。”
乔渊哭笑不得的道:“行了,你如此愤怒,不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觉得可惜了?你也是个看脸帮的,走吧,这里是这位小哥儿的寝宫,没什么可看的。”
从这个房间开始,后面的十几个房间里,都是棺材,墙上都挂着体态婀娜的美人图,但图上没有特别的题字,只配有各后妃美人的封号位分,无一例外都是女子,再没有男人。
栾静又愤愤不平的道:“看吧,什么荣宠,真那么喜欢和壁,怎么还搞这么多陪葬妃嫔?”
秦南道:“宣翎帝临终前,指名陪葬的只有和壁,这些后妃,应该都是当时侍过寝,又没有子嗣的,按当时的律法,有子的养在宫中做太妃,没侍过寝的安排到道观青灯古佛为皇帝祈福守节,而侍过寝又无子的,就要陪葬,在地下侍候君王。”
栾静表示:“呸,祸害人的种马。”
秦南笑了笑道:“确实,那个时候,没有公平可言,走吧,看看后面的房间里都有什么。”
后面的房间里,还是棺材,但里面不是美人,而是……穿着八卦道袍的道士。
秦南惊讶道:“道士?”
乔渊道:“嗯,宣翎帝养起来的道士基本都陪葬了,死了到那边也要为他服务。”
秦南道:“看这陵墓中的种种机关阵法,应该都出于这些道士之手,他们一定没有想到,尽心尽力的为帝王造墓,最后却也成了自己的归处。”
乔渊道:“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了,得罪了帝王固然不得好死,得罪了,也未必能得好死。”
后生推开棺材看了看道:“这些陪葬者的尸体怎么都没有腐坏?”
栾静道:“应该是经过了特殊处理。”
百里青道:“他们既然被陪了葬,生前所用的东西应该会在这里,或许能有用得上的。”
乔渊点了点头,道:“走,接着看。”
几人退出去,推开了旁边的一扇石门,迎面便看见了一个大家伙,就像是一个有盖的大鼎,看不出材质,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图案,尤其是阳刻的八卦犹为醒目。
乔渊喜道:“炼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