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
言裕栖坐在病床上心不在焉的看着手头的杂志,路逾矠正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型智脑办公。
时间在过去。
言裕栖在等着消食完洗漱。
约莫一个小时后,言裕栖抬起眸子看了一眼仍旧坐在沙发上认真办公的路逾矠,而后推开了被子,下了床。
他决定先去洗漱一番,至于路逾矠,他想呆在这里办公就呆在这里办公吧,总归这么坐着难受的不是他。
言裕栖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小熊猫把他的东西收拾的确实干净又整齐。
从箱子里挑出了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后,言裕栖将箱子重新合上,而后站起了身,越过路逾矠走向了他背后不远处正关着门的浴室。
抬手开了浴室的门后,言裕栖走了进去,而后将衣服放在已经垫好一干净的布的置物架上,紧接着,他又抬起手将浴室的门给反锁了。
做完这一切后,言裕栖这才抬眸扫了一眼浴室。
不得不说,他这间病房说是病房,但是里面的构造和住酒店没什么区别。
浴室、沙发、茶几、椅子、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就连病床都是双人床。
要不是因为房间构造几乎以白色调为主,他怕是真的会以为自己住得是酒店;
在十四星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能住到这么好的病房,他果然又是沾到了路逾矠的光。
这般想着间,言裕栖走至洗漱池前,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下一刻,他微微一愣,而后抬手覆上了自己的领口。
这一身病号服,他都忘了问是谁给他换的了。
一想到有人在自己睡觉时给自己换了衣服,言裕栖瞬间打了个寒颤。
必须得好好洗一洗!
一个小时后,言裕栖换好干净的衣服,一身轻松的从浴室走了出来。
由于浴室内温度过高,所以,他只将头发吹了个半干就出来了。
发梢的水滴顺着他脸颊缓缓滑落到他白色的丝质睡衣上,留下了一个点,贴近了他的肌肤。
乌黑半干的短发因为未曾打理显得有丝凌乱,却不失美感。
白皙的脸颊因为先前过高的温度染上了两抹红晕,唇色也因为水的接触越发的红润了起来。
路逾矠听到响动后,抬眸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路逾矠眸光敛了敛眸光,而后垂下眸子,状似平静的出声道:“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了?”
“里面太热了。”言裕栖下意识的应声道。
反正头发短,没多久就会干的。
“现在是晚上,不容易干,还是吹一下,免得感冒。”说话间,路逾矠重新抬眸望向了言裕栖。
言裕栖闻言,正朝着病床走得脚步微微一顿,下一刻,他转过眸子,一脸无语的望着路逾矠道:“我身体好着呢,没那么容易感冒。”
他算是明白了。
路逾矠这话里话外完全把他当成了个瓷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