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鸾服了,说:“你就不怕我卷款携逃?”
“不怕,你这么好看的小帅哥,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儿?”
沈飞鸾看她占着位置说啥都不肯走,后面两个真正有需要的妹子急得跺脚,便摸了摸下巴,说:“小姐姐,别拿我寻开心了,您这母胎单身二十年,别说前男友了,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摸过,你租我一个月,我跟着你去气死谁啊?”
小姐姐:“……”
小姐姐扬起眉毛,说:“你怎么知道?”
沈飞鸾朝着摊布一指,说:“这不写着呢,加钱算命。”
小姐姐乐了,说:“那你给我算个命呗。”
沈飞鸾摇摇头,说:“你这种一辈子没什么大风大浪的,不需要算命。”
虽然嘴上说着不算,但字里行间就已经将眼前这妹子的一生简单总结了,小姐姐顿时高兴地合不拢嘴,又言语调戏了沈飞鸾一番,才恋恋不舍地给后面的人让位置。
沈飞鸾心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你还记得我吗?”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妹子问道。
“记得,之前你和另一个小姐姐一起来的,我朋友刚好在,让你去烧那条链子。”沈飞鸾点点头,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心中大概有了底子。
辛楚的脖子上已经看不到那根链子,原本该日益好转,但几天不见,辛楚反而显得更加疲惫,就连头顶的阳气看起来都十分微弱,且满脸都是晦气,甚至周身还萦绕着散不开的黑色煞气。
沈飞鸾掐指一算,啧了一声,沉下脸来。
哪儿来的王八玩意儿,恼羞成怒居然还要杀人。
“我回去之后就把项链给烧了。”辛楚想到当时场景,依然心有余悸,她捂着心口说:“我烧坠子的时候,那块玉里面居然出了血,大晚上的,我还隐约听到了哭声,简直吓死我了。”
沈飞鸾轻描淡写解释说:“那块玉在死人嘴巴里面不知道含了多少年,又有人刻意借着血玉的尸气做法,在里面下了咒术,长此以往佩带下去,轻则重病缠身,重则一命呜唿。”
而且,辛楚听到的哭声,不见得是真的哭声,也有可能是笑声。
辛楚打了个寒颤,虽然在剩下的晚上,她依然感觉到了一股森寒。
“我不知道那块玉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烧了之后,我马上就觉得身体好了许多。”辛楚有些焦急,咬了咬下唇说道:“但是这几天,我们家好像更倒霉了。”
先是她们家的工地有人大晚上看到“鬼”,还不止一个人,工人们说啥都不愿意住在工地,甚至有不少人都撂挑子不干了,严重影响工程,之后又是她弟弟晚上去酒吧玩儿的时候,遇到警察突袭检查,居然在他的口袋里查出来了毒品,现在还在局子里面关着呢。
公司出事加上牢狱之灾,辛楚一家子心力交瘁,辛楚的爸妈白天开车东奔西走想要找证据证明弟弟的清白,却不料在过桥的时候直接冲出防护栏,连人带车掉进江里,要不是刚好有两位退伍的军人宛若天神从天而降把他们救出,只怕现在已经一命呜唿家破人亡了。
辛楚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整个人都直接崩溃了。
这才短短一个多星期,家里就成了一团乱麻,辛楚绝望之际突然想到歪鸟巷子的两位帅哥,便死马当活马医,一咬牙一跺脚第二次来到这边求助。
不必辛楚细说,沈飞鸾就已经看透了她这段时间的倒霉相。
这倒霉可是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的煞气也是欺软怕硬十分挑人,要是遇上祁尧天这种,那就直接趴在地上装死,要是遇上一身正气的人,煞气也不会对其有太大影响,顶多喝水的时候呛一口,可若是遇上作奸犯科的坏人,那煞气可就过大年了,恨不得像个牛皮糖一样缠在那人身上,让他晦气死。
辛楚救过不少流浪猫流浪狗,人美心善,本就有些福泽在身上的,沈飞鸾没碰她没挨她,晦气肯定传染不上,最多让她烧链子的时候不小心烫着手,这些小打小闹都不值一提。
沈飞鸾起身,把小马扎收起来,对辛楚说:“走,今天先解决你的问题。”
辛楚愣了一下,说:“去我家吗?”
沈飞鸾说:“去你和你未婚夫一起住的地方。”
辛楚心头一震,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单独在外面住?”
沈飞鸾斜了她一眼,说:“要是连这点都算不出来,我就白入这一行了。”
他看得出,辛楚家的问题根源就在辛楚一个人身上,原以为对方只是想借一下辛楚的运势,现在看来,这不单单是借了,而是“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