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泱猝不及防被突袭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差点就引起了两个小崽子的注意，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挡住沈则宁的手，翻身坐在他腿上。

两个年龄加起来都按千岁算的男人就这么开始幼稚地互相挠起了痒痒。

一阵比拼之后，还是沈则宁更胜一筹，倒不是因为他速度更快，挠痒痒的手法比白泱专业，而是他……会用灵力缠绕着泉水，在白泱顾及不到的地方，用水柱去挠他痒痒。

“……你这不是作弊吗！”

白泱故意气呼呼地说道，忽地潜下了池水，然后握住沈则宁的手腕，用力将他往下一拽。

沈则宁正控制着那些水流，被小狐狸一打断，灵力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拉进了水里。

之前正常泡着温泉的时候，两人肩膀之上露在水面上时还好些，并不觉得热，但要是整个人都在泉水里的话，就会觉得温度有些高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将温泉池水的温度降低一点，不过他正准备动手调整的时候，就发现白泱已经将温泉的水温调低了。

他们选的这个温泉的池水是淡淡的青色，很浅，看起来很普通，但处于水中的时候，被屋内的灯光照着，周围的池水倒是泛着好看的碧青色。

白泱难得见到沈则宁这副没反应过来，还在愣神的模样，在碧色的泉水中，他忽然想起了沈则宁龙角的颜色。

他一时鬼迷心窍，凑过去在沈则宁的唇上啾了一口，却反被人咬住了唇瓣，在水中亲吻起来。

绵长的吻瞬间让他无法思考其他，只能被动地跟着沈则宁的节奏。

没过一会儿，氧气就用光了，他下意识地抱紧了人，而后就被探入唇齿间，渡了一口气。

白泱连什么时候被沈则宁抱出水面的都忘记了。

等他缓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正倚在沈则宁的怀里，沈则宁从后面拥着他，头上已然冒出来了两个青玉似的龙角。

龙角质地温润，像是上好的玉石。

在小狐狸怔愣的时候，沈则宁微微低下头，“泱泱喜欢我的龙角是不是，要不要摸一下？”

“……要。”

指尖在水下的时候用了力，此时尚还泛着淡淡的粉色，落在了青色的龙角上。

手下坚硬冰凉的触感，就像沈则宁原形时的鳞片一般。

小狐狸唇色嫣红，眸中雾气弥漫，还认认真真地伸手去碰他的龙角，沈则宁看到他的颈侧有一颗水珠，自雪色的发间淌下，又流到了锁骨上。圆润的肩头被泉水的热气熏着，也透着淡粉。

“好了，泱泱，龙角不能再摸了。”

他看着看着，不得已出声打断白泱，“等回去……回去再摸。”

“……嗯。”

白泱知道沈则宁在说什么，即使有些不舍，但也收回了手。

两人抱着静了一会儿，沈则宁就开始继续给白泱揉捏着肩膀，又聊了会儿闲事。

“马上就要过年了。”沈则宁换了一种力道，见白泱神色更放松了一些，便接着说道，“宝贝有没有想过在哪里过年？回妖族吗？还是在这里？”

这么说起来，白泱还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不免一怔。

见小狐狸低头思考着，像是又被事情绊住了的模样，沈则宁不禁有些懊恼，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本来就是让老婆过来放松一下的，怎么又让他开始为一些事情而纠结了。

到时候去哪里过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临到年前再决定也行。

沈则宁立刻岔开了话题，开始说起了其他事情。

他在温泉馆里准备了不少休闲娱乐的东西，除了麻将扑克牌之外还有桌游。

“桌游这种东西家里早就有了，但我还没陪你玩过吧。”沈则宁撩开他湿润的长发，仔仔细细地顺了顺，“正巧今天人多，等会儿要不要试着玩一玩？”

“嗯，好。”白泱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