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赛尔这是前来寻求所谓的“共正”了么?唐铬心中莫名有些难受,意识到自己同时还和斐伽洛与莱耶有关联的他,无法不感到良心上的谴责。
“克罗赛尔……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唐铬艰难地开口,克罗赛尔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手轻轻地抚在了唐铬的身体上,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所以说,我就要成为你独独拒绝的那一个,是这样吗?”
“不,我的意思是,无论是跟你还是跟其他人,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唐铬攥紧了克罗赛尔的衣袖,他知道,契约的事情克罗赛尔算是主谋,“我们不应该维持这样的关系,我既跟……又……难道你们……”难道你们都不介意的么?
闻言,克罗赛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想不光是我,在其他几位的心目中,我们也都只能、且只愿意是这样的关系,不能再做出更大的让步了。”
克罗赛尔又何尝无法从唐铬的语气中听出他究竟想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世界?这或许的确十分美好,但这份美好,却如同一颗充满着诱惑的宝石,有太多的人去窥视、去觊觎。
“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已经在脑海中将细节演练过了无数遍。”克罗赛尔眼睫微垂,显现出脆弱的模样:“放心,只是试试,你不舒服,随时喊停就是了。”
唐铬的脑子仿佛被浆糊给糊住了,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克罗赛尔所言的那个试试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他头晕目眩,不知该如何理解了。
浴盐读加t
第163章 雷与水€€补偿
就这样,在克罗赛尔的引导下,唐铬再度以惯常的姿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克罗赛尔似乎对这样近乎被完全依附的姿势情有独钟,他很享受这种,被唐铬完全依靠的感觉,一如他当初最无助的时候,小心翼翼依靠在唐铬身边那样。
毕竟不是小孩了,却仍旧被这样对待……唐铬苦着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于是只尽力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以求获得短暂的心理安慰。
觉察到唐铬的纠结,克罗赛尔将自己的祭司袍敞开,他用自己的衣物包裹了唐铬的身体,也让自己的气息,完全沾染在唐铬的身上。
这样,唐铬的皮肤就不至于被暴露在空气中,而那份“被克罗赛尔”看光的羞耻感,或许也能减轻不少。
真的……很神奇,对方的分明动作是那样从容不迫……甚至优雅,但唐铬身上的衣物就那样被一件件剥落下来,他蜷缩着自己的双臂与双腿,无措地同克罗赛尔对视着。
克罗赛尔的手指宛若抚摸艺术品一般,轻轻抚摸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可以让我看看么?”他问着,一挥手,床幔就那样轻轻垂落下来,唐铬这才略微感受到安全,毕竟……裸露的自己终于真正意义上同外面的世界隔离了。
“别……痒……”唐铬轻轻推了推克罗赛尔的手,克罗赛尔于是顿了顿,就那样将他放在床上,而后抬手,轻轻将自己的祭司袍子一颗颗拧开,那苍白中而不失健硕的体魄,就那样暴露在唐铬的视野中,令人心惊,又令人着迷。
“不让看也不让摸,”克罗赛尔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手只抚摸着唐铬的小腿根部,微敛着眉睫,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如果只在我的面前如此羞涩,我想我会很高兴的。”
被克罗赛尔吻住的时候,唐铬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变了颜色,克罗赛尔卷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笼罩了他的整个视野,他伸出手轻轻着这微凉而富有光泽的发丝,这是克罗赛尔重新找回自身健康的证明,或许,唐铬想,或许自己对克罗赛尔长发的喜爱,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克罗赛尔的动作很缓,甚至可以说是不急不躁,他最大程度上地,给予了唐铬温柔,所以对于他,唐铬接纳得不算吃力。
相较于其他几人,克罗赛尔便不免显得温柔许多,这无法不令唐铬感动,虽然这人拒绝了他的拒绝,但好歹他那样努地,想让他得到快乐。
“克罗赛尔,我觉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不知为什么,在快意决堤的后一秒,一种令人头皮麻烦的不安感陡然侵占了唐铬的思绪,他的脑海中陡然生出了一种……极度不甘的情绪,这么说来或许会有些好笑€€€€他是在为他们对自己付出的感情感到不甘,因为唐铬知道,无论水木雷……甚至是火,他们都是值得被青睐、被认真对待的存在,他们的感情,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畸形地感情寄托在一个注定会被“分走”的人身上。
克罗赛尔不说话,只是再度投入到了欲念的挣扎之中,唐铬的泪水刺激了他,令他打从身心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这个自己最为在意的人,正顾虑着自己的情绪,切实地为自己感受到痛苦,这是否就意味着,他对自己的在意是深切的,而不是可被替代,且可有可无的?
克罗赛尔从不觉得唐铬对不起自己,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对于这份感情唐铬内心深处的勉强€€€€对于他、对于他们四个中的任何一个,唐铬都没有那种充斥着欲望的情感,他们只是利用他对于人类的的同情和对这座城市的眷恋……绑架了他,而他,也只能从唐铬勉强的讨好中,找到那么一丝丝的安慰了。
或许这份勉强里也掺杂了一些唐铬对于他的情感吧,谁知道呢?
最后,唐铬的身体哆嗦着,就连最基本远离的动作他也做不到了,于是他就那样被克罗赛尔操控着,继续被窝在怀中:“唔……别……”
“你好像一直有话想对我说?”对于唐铬拒绝的动作,克罗赛尔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他只是一面将唐铬抱紧,一面在他耳边轻声询问着。
唐铬的节奏往往就是这样被他打乱的,他本应当坚持拒绝、应当严格要求克罗赛尔遵从自己的意志,但偏偏唐铬总会不自觉地跟着克罗赛尔的思绪走,当克罗赛尔开口那一刻,他便本能般开始顺着克罗赛尔的话往下想€€€€这一刻,他也是真的觉得,克罗赛尔是会帮自己想办法的:“比列的事情,和契约的事情,我一直都有些……唔……”
“有些什么?”克罗赛尔垂眸,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有些不妥……”唐铬一边说着,一边攥住了克罗赛尔的手,他想叫克罗赛尔别再欺负他,可本质上克罗赛尔的动作却又是那样温柔,他被轻微摇晃着,可这份摇晃带给他的却是巨大的感官刺激。
“我想……嗯,单独跟比列好好谈谈,我不想他做出错事……啊不,等一下,还有契约的事情,我觉得就算没有它,我们的关系依旧可以延续,这样一天一个人,实在是太荒诞了。”
克罗赛尔就那样听着唐铬的要求,他凝视着唐铬难耐的侧脸,手上的动作未曾停歇,他搓动着唐铬的皮肤,享受着唐铬因为自己而产生的一切战栗。
这天夜晚,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克罗赛尔的操控下,唐铬丢了很多次,直到最后他趴在床榻上,再也没有力气去说任何话去迎合克罗赛尔,他不知道自己表达克罗赛尔究竟听进了多少,或许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同克罗赛尔讲“知心话”本身就是错误的,意识到克罗赛尔或许根本没有把他说的当一回事,唐铬微蹙着眉头,心中的那股委屈越积越大,直到最后清理时,他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