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集市很热闹，拥挤也是自然的，顾寒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路上把宋明修拽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走散了。

“买几副对联回去，家里四道门，得买四个。”宋明修嘀咕完一头扎进人堆里埋头挑选合适的春联，选好后还一本正经和老板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多顺走了几张窗花。

顾老板大手一挥，负责给钱。

“那边再买两个灯笼，挂院子里正好。”宋明修拖着顾寒转战下一处。

顾寒一笑，乖乖跟在宋明修后面。这种感觉很奇妙，对顾寒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很暖，他的心脏在发

烫。

“就要这对儿。”宋明修指着挂在架子上的那对红灯笼回头对顾寒道，“就像咱两，也是一对儿。”

宋明修嘴角的弧度快翘到天上去了。

一对儿......顾寒心头荡起层层涟漪，对他不在是一个人了，他有爱人，有家人了。

很快，顾寒手上已经被宋明修购置的年货塞满，不过宋明修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老远看到一个小摊贩，一群大人小孩围做一团，很是热闹。

“我要那个。”宋明修回头执拗对顾寒道，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顾寒对宋明修有求必应。

很快，苦苦挣扎的二人总于从人群里挤出一条小路。顾寒也好奇宋明修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上前凑头一看，顾寒怔住。画糖人，这东西顾寒还没见过。

一块简单的白玉案板上，摊主活动灵巧的手腕，已糖泥为墨，铁勺为笔，画作出栩栩如生的图案。

“老板来两手。”比起顾寒的意外，宋明修则显得镇定很多，一副熟悉老辣的样子。

“两手五块。”老板忙于作糖画，抽空答道。

宋明修自觉的往篓子里扔进五块钱，凑身到白玉案板边上的一个木制转盘面前。这转盘看着很有年头了，很多地方已经被转动得掉色磨损，不过上面的图案依旧清晰。

鱼、鸟、花、蝴蝶、青蛙，还有龙等等......

“转到哪一个我就给你做哪个。”老板顺口提醒道。其实宋明修玩这个已经是老手，压根不用提醒，但是还处于蒙圈状态的顾寒瞬时就明了了。

宋明修搓手，这个东西全凭运气。

像是转到龙，是最上乘的手气，因为龙体积大，做工复杂，所以用的糖也是最多的，不过最关键的是出龙的概率最小，转到的人都会被人投来羡艳的目光。

宋明修酝酿好情绪，凝气出手，看着飞速转动的指针，紧张得不敢呼吸。

同样紧张的还有一众围观者。

不过宋明修的运气显然是不佳，转了个最简单的鱼。

宋明修撇嘴心头一阵失落。

“还有一次机会。”摊主笑道。

宋明修朝顾寒一眨眼睛，“你来试试。”

顾寒历时不敢怠慢，和宋明修交接完手里的东西，收收衣袖。顾寒行动前，宋明修突然朝他耳语道，“今晚能不能进房间看你表现，我就要条龙。”

顾寒抬头对上宋明修的眼睛，莫名紧张起来。

气聚丹田，顾寒出手。

在宋明修渴求的目光下，顾寒还好没让人失望，

“奈斯！”宋明修像是中了头等彩票一样。顾寒则是暗暗松了口气。宋明修得意非常从摊主手里接过他的小鱼和大龙，丝毫没有犹豫的把小鱼塞给顾寒。

“送你了，不用谢。”

“谢谢金主。”顾寒非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