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气，打我，不气，门，我，碰。”

他想说，门是他不小心碰坏的。

宋以清：“……闭嘴，听不懂。”

“哦。”胥沉马上噤声，人高马大地往那一站，乖得像只大金毛。

春天的小风一吹，把男人头上微微自来卷的头发扬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而且胥沉的嘴巴颜色比较红艳，五官深邃，浓眉大眼，乍一看很有一股子混血吸血鬼的英俊诡异美感。

“真会长，都长在我审美点上了。”宋以清感叹，可惜是个傻子，不然就可以试着追一下。

临近他购置的别墅，有一处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酒会，宋以清半个月前就开通了vip专属通道。车程半小时，他要先吃顿饭，再把胥沉送到市里的警察局。

于是当宋以清刷脸进入酒会专属空中楼阁的这一路，很多侍应生都对着他投来羡慕又失落的眼神。

“首富家的宋大少爷，他竟然有男朋友了！原来他喜欢男的！”

“你才知道？一周前，我一个朋友在另一个高端私人酒会上听到首富宋云生说到他儿子性取向问题了，那次他和夫人就是专门给宋以清宋大少爷去问问谁家有没有合适的男孩，给介绍一下。”

“他家人好开明！”

“富贵圈子，都是男女通吃，或者婚前玩弄男人，再正常不过。你是新来的，待几年你就明白了。”

新来地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宋以清和这个大帅比就是玩玩？”

“那谁知道，咱可不好说。反正不管咱们这里的侍应生怎么惦记飞上枝头变凤凰都没用，顶多哪天人家宋少爷心情好了，随便跟谁来个一夜情，也够吹一辈子了！”

好几个侍应生纷纷接话：“希望这种好事轮到我。”

新侍应生再次瞳孔地震！

宋以清完全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他们这些有钱人，他只管吃上想吃的饭菜就满足了。

他先是给胥沉递过去一份蜜考鹅肝，又给叨叨五只专门按照狗子饮食习惯做好的整只酥脆烤全鸽，乳酪肉酱一盆。

就在人狗要大快朵颐的时候，宋以清听到胥沉开始弹珠一样地往外蹦字。

“手，可怕。夜，深。好，几个。学校，跑，步，拽。”

“你说什么呢？”宋以清问。

“那里，可以听，说有，鬼。”胥沉眼睛看着精致碟子里的鹅肝，闻着香气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只是下意识想要练习顺畅说话，于是把隔壁房间听到的谈话声，断断续续的复述出来几个词汇。

“这家酒会的墙壁隔音效果……”连他这个专门受过训练的除祟师都听不见动静，这个一岁半智商的傻大个竟然能听到人家说什么？

为了验证胥沉是脑子不好胡言乱语还是真的听到了什么，他从暗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方块，起身贴到墙壁上，往耳朵上戴了一个透明耳机。

隔壁房间的声音清晰传来。

“你说的是真的？我还想着明年孩子读高中，送他过去，华恒那不是高等学府吗？怎么会闹鬼？”

“那操场有问题！我听我儿子说，他一个同学有一次为了冲刺期末考试，过了凌晨在操场上背书，脚腕被鬼手抓住了！半条腿都被拉进地里！我已经安排我儿子转学了！”

“啊！你别吓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同时，胥沉仍旧吐着断续的音节：“拽，地里。转，学。”

宋以清挑眉看了一眼只盯着食物一口不动满脸疑惑神情的胥沉，他也疑惑起来。

这家伙，一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准是哪个局子里执行任务被邪祟重伤才导致傻了的除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