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完成了任务的中校一刻都不想多待,连忙再次行军礼表示自己该走了。
郁尧又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拉上了敞开的大门。
他彻底将脖子上松掉而摇摇欲坠的领带解开,领带上还残存着书澄之前缠绕的痕迹。
郁尧迈着长腿走回客厅中央的沙发,将覆盖书澄光溜身子的外套掀开。
在厚实外套下适应了昏暗光线的书澄被白光一刺,险些睁不开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问郁尧发生了什么,双脚突然就动不了了。
男人拿着结实的领带,板着脸将他的脚绑了起来。
书澄刚想挣扎着瞪大眼睛发出抗议,嘴巴却也被郁尧的手掌捂了起来。
没法说话的他“唔唔”地哼出一声鸣叫,身子愤愤扭了几下试图把脚上的领带解开。
郁尧看上去很不开心。
趁着不能说话的空档,书澄仔细打量了下他的眉眼。
与其说是不开心,其实不如说是不爽。
对,是暗藏在心底又不能表露出来的不爽。
书澄觉得自己看人情绪这点已经修炼到了极致,一切都是在贫民区看了许多电视剧所赐。
虽然不明白郁尧为什么要突然怎么对他,书澄还是弯弯眼睛对着郁尧露出了个笑。
因为他能分辨出郁尧对他的行为里没有任何一丝的恶意。
反而是他书澄在牵动着郁尧的情绪。
男人的长指在书澄脚底一勾,书澄痒得缩起了身子。
书澄被迫笑不出声,只能伸出软软的舌头在郁尧捂着他嘴的手掌里戳了一下。
这招果然好用,郁尧顿时缩回了手,书澄得以能够质问他到底干嘛要这样对待自己。
双脚还被领带绑着,书澄像只小虫一样挪了挪身子,使得自己离男人远一些。
他努力朝沙发靠背里靠,口中念念有词:“郁尧你干什么,有事说事总是不讲话不是好习惯!”
书澄早就不满郁尧的沉默,于是借此机会一并将这点提出来。
郁尧还是握着禁锢书澄双脚的领带,不死心地再在他脚底下挠了一下。
手上做着过分的动作,面上的表情却没变一下。
自脚底传来的痒痒让书澄从头皮麻到了尾椎骨,他翻了个身要逃跑,扯到了浅蓝色的两缕最长的头发。
有点痛,少年咧着嘴“嘶”了一声,狠狠用目光谴责一切的始作俑者。
郁尧仍在想刚才中校瞟书澄的那一眼。
他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应对中校看见书澄的情况的,可郁尧到底还是高看了自己的控制力,也低看了自己对小家伙的喜欢。
事实上“中校看见书澄”本就是他计划里的一环,可郁尧本人却在整个事件中脱了链子。
原以为自己会冷静面对一切,但他根本忍受不了别人看见他的宝宝。
当下,郁尧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