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僵持片刻,小雪豹服软了,立起来扒着做饭的人的裤腿耍赖。
晏伽期垂眸看它,动了动脚踝:“不要闹,还没好。”
小雪豹变本加厉地用脑袋贴蹭他。
男人没什么动作,只是似乎叹了口气。
某些人根本不会做饭,只会点火,他只好临时看了两眼菜谱,被迫当上了厨师。
现在不仅要负责两个大人的伙食,还要被幼崽啃裤脚。
而此时,不会做饭的某人正坐在床上,看着他无奈的表情,笑得没心没肺:“它听不懂你说话,你摸摸它嘛。”
晏伽期回头:“我€€€€”
他还没说完,眼神就是一滞,尤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俯身凑过来,身上仿佛还带着刚刚被风吹出的凉意。
他的手被对方带着,放在小雪豹的头顶揉了一把。
掌心下绒毛的触感格外清晰,暖融融地蹭着他的指缝。
而尤柏虽然身上冷,手却烫的厉害,连带着他手背的皮肤也染上了温度。
他的心忽然跳了跳。
“你看,它很喜欢被人摸的。”青年撸雪豹撸得开心,小雪豹也眯起了眼睛,呜呜着附和。
晏伽期倏地回过神,也低头去看小雪豹,手指不太适应地搓了搓对方的头毛,换回来一声愉悦的嗷呜声。
小雪豹年纪小,没怎么被人摸过,这回有两个人仔细地给他摸毛,爽得它坐在地上,长尾巴乱甩,激动的时候还会忍不住用乳牙啃啃身上的手。
€€€€不过这种时候都会被晏伽期拂开。
等野营炉上的汤锅沸了,两人分别喝了一碗鲜美的肉汤。
另煮的不添加佐料的肉块也被盛到了饭盆里,让小雪豹美美地吃了一顿。
午饭后,帐篷外狂风大作,吹得防风绳绷紧成直线,众人都没有出门,缩回床上好好睡了一觉。
尤柏和晏伽期的帐篷里同样寂静无声。
大清早的去冰川上爬山,尤柏早就累了,饭后没过多久就抱着小肚子滚圆的小雪豹沉沉睡去。
晏伽期却毫无睡意,披了件外套,曲着腿坐在床头,低头用光脑发着消息€€€€如果尤柏是醒着看见这一幕,大概会非常惊讶。
自从收到新买的光脑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拿出来用。
他略显生疏地敲着字,给一个陌生账号发去了消息。
与此同时,距离塔哨将近四百公里的雪山上,一队穿着盾牌制服的人正在某个山坳内避风。
苍荃坐在一块高处的石头上,盘着腿看光脑上的消息。
对面一直显示输入中,半晌才慢吞吞地蹦出来一条:“找到了吗?”
“找到个屁。”苍荃烦闷地抓了抓本就凌乱的卷发,这颗星球雪山连绵不绝,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过是星球的一角,这两天他已经带人往腹地摸进了数百公里,仍旧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蛟的痕迹。
他觉得很纳闷:“老晏,你原来的身体丢在哪你都不知道吗?有没有具体的方位,大概给个范围也行啊?”
晏伽期:“没有。”
斩钉截铁。
苍荃把脑袋闷在胳膊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