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亓殊详细说明是那场战事,他就知晓亓殊问的是什么。
“这说来也怪,当初我们与驰马哈已经打到了最后,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那驰马哈已经没有援军了。”方觉道,“于是,王爷王妃带着天远侯所在的那支左骑卫,将驰马哈最后的残军,逼至北峡石谷,但蹊跷的是那驰马哈一万残军,以及我方两万精锐一同消失在那北峡石谷。”
此话一出,亓殊瞳孔瞬间放大道:“你说什么?”
“我们当初接到最后一封信,便是王爷说要将那驰马哈歼灭在北峡石谷,于是我们便驻守雁城等待左骑卫凯旋。但是,我们一连等了三日都不见人归来,我便带着右骑卫去寻。但是,当时的北峡石谷并未有人去过的踪迹,而我们在找寻许久后,最终在离北峡石谷十七里的三寸峡发现了两军的骸骨。”方觉语气有些沉重,“按照骸骨的伤口来看,的确是两军冲突导致的,但……”
“但是,那驰马哈不过是一万残军,而我等却是两万精锐。”亓殊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般情况,任使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
方觉叹了口气道:“的确是这样,但是,王爷王妃,天远侯以及侯爷夫人战死已是事实,我等只能将此事发给朝廷,而我们则是继续调查这件事情。”
亓殊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但这事情奇就奇在这里,我们想着要是造成这种局面定是有人暗中出手了。”方觉一拍大腿道,“但是,这北峡石谷乃是我非成国的地域,这附近邻近的国也并未兵力调动,那也就是说,当时在那北峡石谷就只有这三万人。”
听到这话,亓殊轻叹了口气道:“在调查出这结果后,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默认左骑卫是不敌驰马哈的军队,才会两败俱伤。”
这件事,其实怎么想来都是不对的。
他们与驰马哈加起来三万大军,又怎么可能一个活口都没有?
但此事他明白,方觉定是也明白的。
但想要歼灭三万大军,那一定是一批更强悍的兵力,但是,这北峡石谷乃是他们非成国的地域。
若是有这么强的兵力越过边线,那他们定是会在第一时间知晓的。
“那的确是一件悬案,就算是到了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惨剧。”方觉身后拍了拍亓殊的肩膀道,“好在如今四海清平,无需再被战事困扰其中。”
说到这里,方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小王爷,你刚才说那皇帝怎么了?”
听到这话,亓殊并未开口,而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在他印象当中那皇帝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就算是再不想给他笑脸,还是会强行挤出一个笑脸给他看。
他之前一直怀疑父亲和母亲的死和皇帝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一直想不明白。
先皇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学文,一个学武,这个学文的皇子常年与朝中大臣打交道,自然是皇位最好的继承人。
而这个学武的皇子,常年与邻国打交道,自然是最合理的镇国大将军。
而在他父亲战死的那一年,那就是天成八年,再往前推一年就是异象突生的那一年,也就是天成七年。
当时皇帝在位七年,根本就不会在意一个常年在边境待着的王爷。
先假设,当初他父亲的确知晓自己一战,很有可能回不来了。
那就一定是皇帝对他说了什么,所以,他才知道的。
所以,这个时候的皇帝肯定已经是假皇帝了。
要是这皇帝是假皇帝的话,那三万大军被全歼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想要杀死一些凡人,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那他们这些人所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按照那假皇帝目前的举动,若是为了火形珠的话,若是当时魏远说的都是真的话。
那他们有没有可能就是,想要除掉当初火形珠之主拥有者的血脉?
如今这皇帝是假,景王死于意外。
所以,这道理对得上。
但是,令他不明白的是,这两方人既然都知晓火形珠之主会出现,那为何还要除去之前火形珠之主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