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贺琴舒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慕容释晟被放大的俊脸几乎就贴在眼前,见他表情似笑非笑,贺琴舒不由嘟嘴说道:“大清早的,你凑得这般近作甚?”
慕容释晟闻言笑道:“依着夫人的意思,清早不行,晚间便可以了?”
贺琴舒登时满面飞红,他却一本正经地说道:“释晟自诩豁达,不求夫人以夫为纲,但你只知自己酣睡,全然不顾释晟寒热,是否有些不妥?”
贺琴舒低头看看,这才发觉整张棉被竟皆被自己抢了去,不由吐吐舌头,却仍嘴硬说道:“这不能怪我,我只是睡得熟了,未曾发觉罢了,谁让你不唤我起来的……”
慕容释晟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你睡得酣甜,前日又那般劳累,我哪里舍得唤你起来……”
说着便吻了下来,贺琴舒急忙闪躲,两人黏在一处闹了一阵,贺琴舒腹中咕咕作响,起身说道:“好啦,我饿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旋即向外张张:“昨日的菜肴当真好吃,不知掌厨师傅早上开火么?”
慕容释晟摇头轻笑,两人相携下了楼,还未走进厅中,慕容释晟便耸耸鼻子,微笑说道:“你当真有些口福,一早起来,便有鸡丝喝。”
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公子嗅觉如此敏锐,老夫佩服!”
贺琴舒转头看时,却见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过来,身上的衣衫满是油渍,只能依稀辨出本色。
老者走到近前,上下打量慕容释晟一番,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客官,昨日可是您说,猪肝是新买的,高汤中放了火腿?”
慕容释晟施礼答道:“正是在下,若是唐突了师傅,还请见谅。”
老者轻捻胡须,微笑说道:“无妨。老夫‘冷云升’,你便唤我一声‘冷师傅’吧。这位客官,您且说说看,今日的鸡汤之中,老夫都放了些什么?”
慕容释晟凝神分辨片刻,笃定说道:“枸杞、肉桂、仔姜、松耳,尚有些许参片。”
旋即淡淡一笑:“这汤隐约有些鲜甜之气,想来还有旁的食材,需得尝过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