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达病势缠绵,一月过去,依然不见起色。
这一日,皇后楚珣茜劳累忧思过度,终于不支晕倒,只得返回华宁宫静养,慕容达身边,除了门外把守的侍卫兵士,便只留下了太子慕容恪和肖公公两人。
慕容恪正在伤心垂泪,忽听外面一阵嘈杂,似是侍卫与人起了争端。
肖公公正欲起身,慕容恪却摆手说道:“公公且在此处守着父皇,恪儿出去看看。”
走出大门,却是慕容恕站在廊下,当值侍卫正挡在他身前。
慕容恕怒道:“竟敢阻拦本皇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可是都活腻了么?!”
侍卫拱手施礼,身子却一动不动:“皇上有令,若非宣召,任何人不得入内。大皇子请回吧。”
慕容恪忙迎上前去:“恕哥哥,并非恪儿有意阻拦,只是父皇刚刚服了汤药,现下已然睡了,哥哥稍后再来探望可好?”
见太子亲自出来劝说,慕容恕不便坚持,只得点头说道:“也好。如此,便辛苦太子了。”
这时,内室却传来慕容达的声音:“是恕儿来了么?请他进来吧。”
那声音洪亮如常,并无虚弱之意,慕容恕微微吃了一惊,却很快恢复常态,向慕容恪温和笑道:“父皇唤我呢。太子稍待,我进去瞧瞧父皇。”
进了内室,慕容恕并不抬头,径直冲着床头跪下,恭敬说道:“父皇,恕儿来看您了。今日觉得还好么?”
半晌没有回音,他纳罕抬头,透过重重幔帐,借着昏暗的烛光分辨了许久,才终于看清,床铺根本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