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闲逛,还不赶紧上台。”路从白蹙眉,焦急开口。
“我说过我一共就几句台词,只有一幕,我已经演完了。”纪呈脱下长衫,里面汗津津的,都湿透了。
路从白恍然后又有些心虚,那些冰凉贴他都给龙湛了,把纪呈忘了。
“这是你的吗?”纪呈弯腰捡起地面上的粉红色信封,递给路从白。
路从白接过来,感觉信封的手感有点不对,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路从白愣了两秒,开始拆信封。
“等一下!”纪呈这个角度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想要阻拦路从白,可惜已经晚了。
信封里爬出来一条手掌长的蜈蚣,路从白本来是不害怕这种东西的,此刻还是被吓到了。
“啊!”他撒手扔掉之前,下意识地用力捏了一下信封,试图直接解决蜈蚣,可掌心却传来尖锐的疼痛,而后就是湿润一片。
“唔!”路从白疼得松开手,信封和蜈蚣一起落地,蜈蚣在地上乱爬,纪呈抬脚一踩,才彻底解决。
“你还好吗?”纪呈抬头看向路从白。
路从白翻开手掌,才看自己的掌心已经鲜血淋漓,伤口处全是碎玻璃。
“手给我。”纪呈蹙眉,向他伸出手。
路从白迟疑片刻,“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处理,不要在这里用能力了,人多眼杂,对你不好。”
路从白其实是想起龙湛的话,不想和纪呈因为这事亲近起来。
这点小伤他可以自己处理好,就不要让纪呈来治疗了,一会湛哥谢幕回来,湛哥会给他治疗的。
比起自己的小伤,路从白更在意自己答应过龙湛的承诺。
路从白蹲下身,刚要捡起信封,却被纪呈抢了先,他叹了一口气,“我来拿吧。”
纪呈检查了信封里没有其他危险的因素,把信封重新递给路从白,“这是谁给你的信?”
“不是给我的,是湛哥的粉丝。”路从白把信封里的信纸拿出来,从纸张里掉落除两张照片,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黑白的照片,上面用红笔写着“去死!”
路从白脸色瞬间惨白,却没有表现出情绪,咬着唇用受伤的手将照片放回去,剩下的那封信他没敢拿出来。
“不让我帮你治疗是因为龙湛?”纪呈盯着他血肉模糊的掌心,开口道。
“伤的不重,我自己可以处理,和湛哥没关系。”
“好,我去给你拿药总是可以的吧,等着。”纪呈无奈道。
趁着纪呈拿药,路从白自己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刚才就想哭了,和纪呈不熟,怕丢人,一直忍着来着。
“干嘛给我那种东西啊呜呜……”路从白一边抹眼泪,一边腾出空还得挑玻璃碴子,累得眼睛都花了。
约莫着纪呈快回来了,他才把眼泪擦干,装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需要我帮忙吗?”纪呈把药递到路从白面前,坐在了他旁边。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纪老师多休息就可以了。”
路从白把消毒水倒在自己手心上,疼得颤抖,都没在纪呈面前掉眼泪,绑纱布的时候,他一只手有点难操作。
“我不碰到你,就帮你系一个蝴蝶结也不行?”
路从白被看穿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勉为其难地把手伸到纪呈面前,“碰到一点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