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老者便从衣服里拿一大把狗尾巴草来,顺手抽出来其中的一根来,和手里原本有的那一根放在了一起。
老者神秘的回头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定的安若晴,心里一喜,像只猴子一般蹦跳着,转身再一次来到安若晴的面前。
“小丫头……醒醒……嘻嘻嘻……”老者把狗尾巴草放在了安若晴白皙的脸颊上,又来回扫了几遍,自己还时不时露出如孩童般顽皮的笑声。
可是安若晴仍旧不见醒来,这老者甚是感到纳闷,他随手毫无顾虑的撩起安若晴的袖口,熟练的帮安若晴号起了脉。
号脉不就号脉吗?
老者的丰富的表情可就又来了,一会沉思中略带好奇,一会好奇中夹杂着惊喜,时而长吁短叹,时而又喜眉笑眼。
老者号完了脉,又随手拨了拨挡在自己眼前的凌乱头发,然后,眼睛一瞪,一掌拍在了安若晴身下的床边上。
透着阳光立即可以清楚的看到,因老者那一掌而振起来的尘土随着空气向四周散开。
安若晴也随着扬起来的尘土坐了起来,只是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老者纵身一跃,麻利的坐在安若晴的身后,然后又“咯咯咯咯”的笑了一通。
老者似乎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特别的满意,只是正笑的起劲的老者,突然戛然而止,他愁眉不展的自言自语说道:“哎!我的酒葫芦哪里去了?”老者频繁的眨巴着眼睛,双手在自己的腰间来来回回摸了好几圈。
老者似乎都忘记了他要为安若晴疗伤这件事了。
安若晴仍旧歪着头坐在那里,两者手耷拉在床边,看上去极其不舒服,然而,那老者并不在意这些,如果是找不到自己的酒葫芦,安若晴那姿势坐一辈子,他恐怖也没有心思去管。
“咦嘻嘻……抓到你了!”老者在来回摸了几边之后,终于找到了他那看上去年代久远的酒葫芦,看都不看一眼,揪起来就塞进周围布满灰白胡须的嘴里。
“啊……舒服……”
只见这老者紧闭双目美美的吧唧着嘴,又满足的神采飞扬起来,正想在再喝上几口时,酒葫芦却再也倒不出来一滴酒了。
老者将他那宝贝酒瓶,放在嘴边,仰起脸,倒了又倒,可还是没见有一滴酒滑下来。
老者无奈的像个孩子一般撅起了嘴,气呼呼的一边往腰间挂酒葫芦,一边还不忘将嘴周围的酒渍用舌头重新舔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