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赫尔格没好气道,“你戳我肚子,我很难不动。”
“你忍耐。”尼禄说。
他新奇地摸了一会儿,手指忽然搭上他腰部的浴巾,赫尔格下意识将手迅速盖在他手背上,阻拦的意图不能更直白。
尼禄不解地抬起头来:“我手不冰了。”
赫尔格胸口起伏了两下,连腮帮的线条都绷直了,只是对方表情实在太过认真,琥珀色的眼珠中没有一丝猥亵或情欲。在他踌躇的这几秒钟里,尼禄已经轻松拽开了他的浴巾,白绒绒无声滑落。
“腿再张开点。”尼禄说。
赫尔格死盯着他,面上浮现出一抹羞愤的浅粉,于黝深的肤色上不太明显,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就地杀死尼禄的可行性。但他闭了闭眼,微微抬起臀部,膝盖又朝两侧滑开了些,方便买主的检视。
尼禄低头看着,双手握上了他的大腿,拇指压在他柔软的腿根内侧。
被盯着看的感觉十分不适,那冰冷的视线宛如有实体一般,舔舐过他的皮肤后留下一道道湿润又灼热的痕迹。赫尔格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完全不一样。”尼禄说。
显而易见,无论肤色,体格,身材,兽人和智人的差别都太大了。滑稽的是,兽人和智人曾经都是作为人类基因突变种而被雅人迫害的种族。在度过了漫长斗争、联合和背叛的历史,如今一个站在云端,一个陷在泥里。
沉默了一会儿,尼禄说:“你有反应了。”
赫尔格尴尬极了,立刻张口反驳:“因为你一直摸来摸去的!”
尼禄眉毛动了动,而后非常、非常轻微地笑了一下,这笑容一闪而过,好像明月当空时的一颗流星。
“你有交配过吗?”尼禄问,“有孩子吗?”
赫尔格从他的话中品出了一丝别样的暧昧,语气带刺地反问:“你在乎?智人和兽人不是不能通婚吗?”
这其实不是生物意义上的“不能”,而是伦理意义上的。兽人被认作低贱的种族€€€€将兽人当做玩物,泄欲也就罢了,一般来说几个月是正常保鲜期,两年已经是极限,再长时间的羁绊已经会被周遭不耻。若是不慎生下混血,杂种会被统称为暗人,地位比兽人还不如。
可惜暗人通常长相精致美艳,命运是可想而知的悲惨。
思及至此,赫尔格原本升起的一丝戏谑之心复又变得冷硬。
“没错,”尼禄点了点头:“毕竟我们都是雄性,是生不出后代的。”
赫尔格错愕地抬起头来。
居然是因为这个?
第7章 睡觉
“你别紧张,我们先随便聊聊天吧,”尼禄说,“你有家人吗?”
“没有,”赫尔格不太舒服地动了动,“不过我们一定要这样聊吗?”
“怎么了?”尼禄问。
“我说我一定要裸着身子骑在你身上吗?”
“你不舒服吗?”尼禄不太在意,“习惯了就好。”
赫尔格翻了半个白眼€€€€这人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性虐狂,但趣味也实在挺奇怪,给人感觉黏黏糊糊,阴阳怪气的。总之就是和自己以前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带着一股子潮湿的药味,令人不舒服。
赫尔格索性把全部重量都压在尼禄腿上,说:“没有,没家人!”
“没有?”尼禄轻微地扬起眉毛,“兽人不是家庭为单位的社群性动物吗?”
“少把别人说的像什么家畜一样啊,”赫尔格不爽地敷衍道,“曾经有,都死了。”
“哦,”尼禄平淡地应了一声,又问:“那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