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蒋思文？

律远洲加速往人影的方向游去。

可是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冰凉的指节紧紧握住。

阴冷的感知从他的脚踝迅速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

第二次被抓走律远洲已经非常淡定了。

他大概能猜到抓他脚的是谁，但是在睁开眼睛后看见陌生的环境还是忍不住诧异了几秒。

比起之前那个简陋的海底居所，面前的景物显得气派多了。

更重要的是，井井有条的海底建筑群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在他离开白皎之后，白皎好像找到了他的族人，此处的人鱼群已经更加贴切了人类早期的部落聚集生活。

律远洲忍不住多想，像人鱼这样武力值超过人类一大截的幻想物种，一旦开始聚集，甚至是不停进化。

会不会有朝一日，人鱼登岸，压迫人类的生存空间？

“你在想什么？”

嗯？不错，普通话现在说得很流畅了。

律远洲天马行空想到，惊讶地看着面前没有表情的白皎。

白皎许是看懂了律远洲的疑惑，面无表情地说到：“人类的语言很好学。”但是你很难学。

“真不错。”

律远洲眉眼弯弯地笑着，清澈的眸子里倒映出紧紧抿着嘴的白皎。

他光滑细腻的手指轻轻放在他的发顶，慢慢地抚摸着他墨绿的发丝。

一下又一下。

态度平和地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熟悉的心绞痛的感觉再次漫上白皎的心尖。

他瞬间红了眼眶，几乎难以被察觉到委屈地说到：“……别摸我。”

只有伴侣才可以做这样放肆的动作。

“怎么了嘛。”律远洲不仅没有放下手，反而揉了揉白皎的头发，原本柔顺的头发瞬间变得凌乱起来。

白皎想继续板着脸，可是他悲哀地发现他根本无法在自己认定的伴侣面前有任何的伪装，他荡漾摆动着的鱼尾已经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律远洲显然也发现了白皎晃动着的尾巴，不说话就笑盈盈地盯着他。

白皎被他盯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反手将放在他头顶的手拿了下来。

可是头顶空了之后，他也没有放开律远洲的手，而是将他的手牢牢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你的鱼尾呢？”

他首先询问的甚至不是‘失效’的鳞片。

“在这呢€€€€”

【“装备【人鱼卡】。”】

【滴€€€€人鱼卡已装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