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呆愣的喻时琛塞进后座,把骨灰盒放到另一边,他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毫不犹豫开车去了他家。喻时琛这个状态肯定没心思给他指她家是哪座楼哪号房。
后座的喻时琛打了个寒颤,人也好像回神了,“爷爷,爷爷……”她从后面半站起来巴着肖凌宇的肩膀,“肖凌宇,爷爷……”
“旁边。”“旁边?旁边……”她小声念着看向旁边,骨灰盒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好像刚才没有经过那样的“浩劫”。
喻时琛紧紧抱着骨灰盒,泪珠断了线似的掉下,砸在盒上,一下一下……也砸在了某人心上。
即使下着雨,肖凌宇也把车加速到最快开到他的公寓。车停好,他回头看,喻时琛脸贴着骨灰盒,手指用力到泛白,头发黏在脸上,雨水混合着手上的血水挂在她的脸上。
肖凌宇感到力不从心,从没有女人在他面前失态过。他推开车门走到后座开了门,“出来吧,淋了雨会感冒,先去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再说别的事情。”
没反应。
他不再多说,上半身探入车中抱起喻时琛就走。她的包还在肩上背着,一身黑衣紧贴在身上,被人抱起来也不管,只抱紧手里的骨灰盒。
进了客厅,肖凌宇放下人,去浴室拿了两块干毛巾出来,一条扔到喻时琛面前,一条自己胡乱擦了两下头发。
“喻时琛!你不是有事吗?骨灰虽然少了些,但好在还有啊,你爷爷的骨灰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回归自然了,你应该是要海葬他吧,你还想拖下去?”
喻时琛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眼里的痛苦却显而易见,“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