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又从汉堡开车跑到了学校,这次熟门熟路的直接登堂入室。我健身完毕回宿舍的时候,就看见他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作为宿舍的另外一个主人的卢卡斯,却哼着卢森堡小调,愉快的在厨房里忙碌着。
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白了他一眼,然后回房间放下东西换过衣服才出来,问:“你怎么又来了?”
安德烈不以为然地挑眉瞥了我一眼,说:“你好像很不欢迎我啊?怎么?你跟雅恩都冷战这么长时间了,我过来帮弟弟维护一下关系也是正常的吧!”
“冷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在冷战?再说了,我和雅恩的事情那是我们自己的私事,外人不需要插手。”我没好气地回答他。
“嗯,你知不知道,你上次一通电话打过之后,雅恩就被送进了医院,手术都过了一个月了,你也真是狠心的一个电话都没有。”他突然厉声道。
“医院?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心惊,仿佛停止了跳动,惶恐地睁大双眼盯着他。
“临时执行了一个任务,受了重伤!当时我直接飞过去看他,他压着我不准给你打电话。”似乎我的反应取悦了安德烈,他语气缓和了一些。
“重伤?现在情况如何?”我赶忙追问。
“死不了,不过要修养一段时间了,这次伤在胸口,差点就伤了主动脉。”安德烈带了些悲伤的声音。
我倒抽一口气,赶忙掏出手机想也没想直接拨了过去,响了三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只听见雅恩略带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安德烈那个家伙,真不该让他来的。”
“你现在如何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雅恩:“我没事了,现在已经出院在部队里静休,有同事在照顾,还有护士,你不用担心。”
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得出,他应该很疼吧。
“我能去看你吗?”我更加小心地问,我不知道我是否能进得去他所在的那个地方。
电话那头的雅恩应该是一瞬间的愣神,随即轻声一笑:“不用了,这边离着布鲁塞尔还有很远的距离,而且不是直系亲属是进不来的。安德烈是因为作为我的第一联系人,所以我在医院的时候他赶了过来。”
可是我还是想马上见到你!我咬着唇皮。
我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已经占据了这么多的位置。
我不知道,当听到你受重伤的消息时,我的心仿佛好像停止了跳动。
可是当我听你说,安德烈作为你的第一联系人的时候,我的心会抽疼,真的在抽疼着,虽然我并不想接到这样的电话。
但是我却为我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你的消息而心痛!
去他的綦舜宇说的国际关系问题!
我只想牢牢的抓着这个男人的手!
晚上送走了安德烈,我回房间翻看着日历,还有两天就是暑期,这几天基本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我立刻登陆了机票查询网站,查阅了最近的一班航班,直接从曼海姆出发飞布鲁塞尔。
心算了一下□□里的存款,足足有余,有时候能碰上欧洲境内特价机票就非常的便宜,不到一百欧元的情况也经常有。于是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定好了机票和酒店。
匆匆找出一个旅行背包,装几件换洗衣服,又去洗手间拿了洗漱用品,检查一遍签证和护照等资料,塞了充电器抓着手机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