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来的?”
“嗯,我叫……”
“嘘,这里不需要名字,这里只需要代号,我是15。”
“那我呢?”
“71。”
我是71,这里是绿地药物研究所,说白了其实就是绿地精神病药物研究所,至于为什么是精神病,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精神病。
其实在这里也挺舒服的,每日三餐,都有人照顾,虽说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我不怎么喜欢这里,比如说比我进来很久的15现在已经不见人影,说是博士的研究成功了,成功把15的另外一个人格转移到肉体上,所以,他成了155。而155因为肉体的差劲活不过这个夏天。
我不是精神病,天知道那两个被称作是我父母的两个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我学东西那么快还被送进精神病院,还记得当初那女人惊恐的尖叫,啧,我不就是把电脑拆了在组装过一遍嘛,有必要惊恐么?虽然说我旁边一直在抽搐的男人有点讨厌,我又没把他怎么样,只不过跟他解释下不要玩那么多女人,会阳痿的。没错,我在组装电脑的时候看着那个男人带着那个女人在床上起起伏伏,估计那时候我太矮了,他看不到我,所以才把我无视了,皱眉,看来我要喝多点牛奶长高。这时,一件衬衣飞到我身上,气急,站起来,由于看不见路只能靠摸索道床边,趴在上面,严肃的说着这样是不对的,谁知道那男人看到我一下子吓晕了。真没用。我在心里想到。
把衬衣往下拉,露出一张稚嫩的脸,不经意闻了闻,啊呸,汗臭味好浓!嫌弃的往旁边一丢,看着那女人惊恐的脸,突然起了恶作剧念头,歪着头笑得一脸天真烂漫伸出小小的手:“妈妈,抱抱,今天我学了怎么拆和组装电脑哦,看,那边的电脑就是我修好的。”
那个女人看到那边原本是一个旧得不能再旧的电脑已经被我修好的神情无疑是惊讶的,不过我觉得她更多的是惧怕,很可笑,连自己5岁大的女儿也会怕。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对我3岁才会说话的表现显得很不满,怨声连天,可我只是不屑跟她说话,你要我怎么跟一个整天坐夜店的小姐说啊,你的女儿其实很早就知道开口说话了,可以开始启蒙读书了。
最后,由于我每天无聊玩着家里各种电器和书籍,而每天那女人下班回来必然会惊讶,对我一天比一天惧怕。这时我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算了,那女人爱怎么样怎么样。
可是,3年后,那女人居然拿着一把刀对准我的心脏,一边歇斯底里的尖叫:“你这个怪物!怪物!去死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这一年我受够了你每天讽刺的喊着我妈妈一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这不可能是我的女儿!一定是抱错了!我的女儿应该是温柔善良,美好得像太阳的!怎么会是你这种怪物!”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疯狂的女人,讽刺的喊着妈妈?怜悯?缓缓开口,虽然说声音奶声奶气的,但语气里多了一份心酸:“你有关心过我吗?每天一回来倒头就睡,爸爸3年前已经离家出走,如果我不自己煮饭,不自己学习,我还能活到现在吗?更别提照顾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那个女人神色恍惚,举着刀的手微微颤抖,“你这怪物!去死吧!”我以为我的生命就此终结,而在墓碑上会刻着xxx享年8岁。或许,我会连个墓碑都没有。谁知道,那个女人最后把刀一点点捅进了自己的心脏,脸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明媚的笑容,其实,她也是很漂亮的女人。我在书架上拿起她在我6岁生日送我的小型6阶魔方,大概也就那时候我一巴掌正好可以裹进去的大小吧,坐在那女人身边一点一点复原,或许,她心里也是内疚的吧,这个家庭中最无辜的人。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都死了。
最后警察来取证,发现那把作为凶器的刀有我的指纹,理所当然的把我当成精神病患者带进了精神病院。我想,当天的报纸肯定会登年仅8岁的杀人犯杀了自己的妈妈,却一边淡定的玩着6阶魔方,警察来了还问有没有更高阶的魔方。我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那女人的资料,还是不要公诸于世的好。
警察把我带到绿地药物研究所,他们以为我读书少就可以骗我,可是,我还是进来了,因为我不知道我在外面能做什么,姑且把这里当作一个免费餐吧吧,虽然说没有自由,但是每天看着漂亮的护士姐姐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
我进来的时候是15带的我,他表人格很温和,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可是他的里人格就不那么好说话了,辛亏我机智没被他带坏,反倒是我把他带坏了,让他的里人格迷恋上机械。15跟我说他是这个研究院15个进来的人,所以称呼就是15,而我是71个带进来的,那么理所当然的成了71。至于原来那女人给我取的什么名字,我给忘了。不过,手里摩擦的魔方,是我拥有的最后关于她的记忆。虽然那个记忆不怎么美好。
那些研究院里的老顽固博士性格也不是很好,但一旦发现研究有进展了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研究院里奔跑,辛亏他们没有脱衣服,不然的话我肯定会张针
眼。有时候他们也会找我进去做人体实验,往身上插管子,打手臂粗的针也是习以为常,我很奇怪不管做了多少次实验,我的脑子一点都没坏,不详15,实验做多了,智商明显不够用,有时候问他一道简单的函数,他都能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解决。
有时候我会觉得老顽固对15用了什么不好的药,整个人一有时间就黏上来,连里人格也一样,动不动就动手动脚。我跑去跟老顽固他们告状,老顽固却只是一脸年轻真好,真有活力,情窦初开啊。我只能悻然而归,心里不断咒骂老顽固怎么还不死,留下来祸害什么无知愤青。
突然有一天,15跟我说他喜欢我,希望我可以做她妻子。我很严肃的拒绝了,我在印象中,结婚的女人都会像个老太婆一样,整天怨声连天,我可不想做那样的。结果,15很失落的回去了,再过了1个月,15已经分裂出155。我很好奇那群老顽固是怎么把这两个人格分开的。该不会一人一半脑子吧?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连忙跑回去玩会儿魔方压压惊。不过想想怎么可能,第二人格的产生跟脑子也没多大关系。
不知不觉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当老顽固对我说15已经离开的时候我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更多的确实祝福。而第二年,155会活不过今年的夏天。老顽固这么对我说。我的回答是:“所以说,最讨厌夏天了,15离开也是去年夏天。”那时我已经10岁了。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这么下去的,但是在我11岁生日那一天,15回来了,那天研究所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