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枕扔向某个左使大人,随手一抓接住,铁青一张包公脸,望着那个四仰八叉,姿势难看占他床不肯动,生怕抢了去的女人,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原本打算可以用这种方法接近接近米簌,谁成想挖坑害自己,如今可倒好,睡地板,地面此硬处,偌大房间又没个软榻,虽说习武之人不怕生病,可这地面一睡天亮,他受得了,腰也受不了啊。
“起来”只两字,不等某女有所反应,伸出白皙骨节分明大手,拎小鸡一般,将米簌拎起,扔向地面,毫不怜香惜玉。
翻身站起,炸毛。“尼玛,端木卿算不算是一个男人,有你如此办事儿的吗?明白不明白要懂得怜香惜玉,在说绅士风度懂不懂,你这算是怎么回事,说扔就扔,哎呦~我的屁股。”骂骂咧咧右手揉屁股,那个姿势美爆,叫人不忍直视。
不去理会米簌,上床盖被,一只手枕与侧脸下,姿势优雅不似米簌八爪章鱼,斜躺着合眼睡觉,来个眼不见为净,不去看米簌那逗逼模样,充耳不闻某女龇牙咧嘴叫骂声。
见着端木卿不理睬她,揉揉屁股,磨牙霍霍挽衣袖,准备将其从这个房间唯一一张床上拖拽下去,如他扔她那般,扔沙包似得扔掉他,脑中幻想那叫一个美丽,忍不住笑出声来,等回过神,某女也不想想两人力气悬殊,直接上手,掀起被子一角,拽住端木卿小腿,便将其往下拽,结果纹丝未动,几番折腾倒是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这让某女气的直跳脚,一旁干瞪眼。“端木卿你只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起来,真没见过有你这样的男人。”
拍打身旁空出之地,语气慵懒。“小簌儿若想睡,躺我身旁即可,偌大床不差皮包骨你的那一点点地方,这不位置给小簌儿一直留着,如若不愿,你可以选择地面,我这个人很好相处,不强逼别人,一切看你意愿。”
嘴角抽搐,呼呼喘粗气,肺都快给气炸了,她娘的,也叫很好相处,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懂吗,哪能说一起睡便一起睡,万一她米簌半夜欺负咋办,她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好吧老闺女!但这都足以成为问题,问题是,她现如今可是一身男装好不,传出去跟大老爷们儿睡,那还不得被想成那什么,以后还怎么调戏美女,怎么找妹子聊天,当然她没有歧视那种关系意思,她只觉着惹来不必要麻烦不好,至少对与她这种懒人来说特别不好,再者说此次离家无人可知,这万一传出去,虽说穿着男装,传出去也是男子,可依着她家那位伟大的,神通的,英明的爹爹那聪明劲儿,不难猜出是她,到那时不得死翘翘。
爹爹知道是小事,大不了撒娇,承认一下过去了,最主要自家爹爹如今朝堂之上,可谓风口浪尖,如此节骨眼,一点破绽不可有,万一被有心人查了去,捏手中作把柄,她是不怕,可爹爹不同,府邸下人皆在,不可能如她这般一身轻松说有就走,怕是到时候说她米簌与男子厮混,毅或扮男子与其接近,只为与魔教之人接近,如此等同于帮助皇帝老儿找出把柄除去爹爹,再加那些有心人其中做做文章,那她怕是会害了自家爹爹。
米簌不是一个喜欢多想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却也不是一个任何事情皆不想,所有事皆不管之人,只要她肯做肯想,聪明如她不难猜出各种利弊,现如今没那个能耐,如若真被皇帝老儿找找机会除去爹爹,那时怕是她无能为力,纵使拼一死也无用。
摸下巴某女灵动浅蓝眸子滴溜溜转动,脑门儿灯泡亮起,凑上前趴床边,脸对脸笑言。“端木卿你看这样可好,既然咱们都不肯让,那就来猜谜语,若是你赢了,这床给你睡,我甘愿睡地面,倘若你输了,那么到时候床归我,你得听我所言睡地面,你看如此可算公平?”
睫羽轻颤,“簌”睁开那双紫色灿眸,见着一张放大俏皮脸庞,心情大好,或许答应也不错,试试看,他端木卿不认为自己不能赢。
“好”含笑蹦出一字,算是同意,这叫米簌心中乐开了花,嘿嘿!就看看待会儿怎么输吧,想她怎么说可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女子,怎可能治不住区区一古人。
原本她担心依着端木卿那臭脾气,古怪要死,说不答应就不答应的,万一不同意,或是直接不理她,那不没戏可唱了吗,拉不动他,又不是动武时候,这里人太多,高手更不在少数,她就好比一只小老鼠,一举一动皆在被注视,万一被知道打了左使大人,那怎能了得,她还能活着见证明日太阳升起吗!红日何其美,只怕无缘见!
想想此地虽美,但是每天提心吊胆太不好,她米簌人生格言,只要活的好,管你美不美,风景算个叉,在怡人风景,没命享受也是白搭,只有活着好风景会有的,好前途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看看她想的多么好,都快赶上文艺青年了,唉!如此有才,怎能英年早逝呢。
“小簌儿不是说比赛吗?为何发呆,你呀,真不知小脑袋瓜儿,整日里究竟想些什么,到哪儿不忘发呆,倒也不怕出事儿,万一此刻若有坏人,你觉着凭借发呆这会儿功夫,能逃的出?”
收神,尴尬。“咳咳那个什么
,其他咱先不说,最主要说说这题目事情,究竟你先出呢,还是我先来?”
“随意。”
瞟一眼,“还能不能好好说了,你这算是什么态度,如今乃争夺床位大战,怎能随意,一点儿不知紧张,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先来了,嘿嘿嘿。”一脸奸计得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劲儿,好比那些奔赴战场士兵一般满腔热血爆棚。
淡笑点额,其实猜谜什么他真无所谓,是输是赢他眼中不过玩闹罢了,睡地面不合适,他有轻功,大可以漂浮歇息,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儿,如此做更多想看看某女那吃瘪表情,不知为何,觉着逗弄面前女子,是一件不错选择,至少他乐此不疲。
“我可自始至终觉着两人一同睡,无有不适,如今答应不过为小簌儿开心罢了,你若觉着不开心,大可不比,我困乏的紧,睡觉。”
头沾方枕被拉起,“你是没问题,可我有问题,坚决得分出胜负不可,如若不比,自动算你输,给我下去。”
“为何不可?”蹙眉,为米簌强烈排斥不悦,他又不会吃了这个丫头,竟遭到如此强烈拒绝,想他端木卿和等人也,上杆子算尽心机上他床的女子不在少数,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只觉着恶心,如今倒好,自己不排斥面前这个死女人,反倒被其嫌弃排斥,心中怎能舒服的了。
气结,低声解释:“如此愿意知道,无妨告诉你,因为你是男子,而我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与我睡一张床,万般不便,遭人闲话,若是被人知道了去,不得全都我米簌之错,到时你不过被人说做,被人勾引,一个大男子把持不住正常,有谁人能怪罪与你?又有谁人敢怪罪与你?你可乃堂堂左使大人,江湖出名,而我不过一闺阁千金,无权无势无地位,这些你可曾有想过?”
“能说出此番言语,不是米簌,怕只怕你心底并非如此想吧!”勾唇角,那种笃定口气,似掌握一切权威与手中的王者,无有任何事情可逃出他掌控。
“额”被拆穿,某女一双浅蓝水眸,四处乱飘,如何也不肯对视端木卿那双仿若洞悉一切凌厉紫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