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美人儿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站在这儿,让你摸回来。”某女到处乱跑,冲着身后那个紧追不舍的女子转头抽空大声喊。
听着米簌言语,慕雅面色更加红透,出手越发狠辣,可见她这次是真的想要米簌命。
那剑离米簌越来越近,无奈眼珠一转,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笑容,朝着端木卿而去,躲在端木卿身后。
端木卿本想躲开,却被米簌快人一步拉住胳膊经脉,叫他动弹不得,哼!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敢对端木卿下手。
果不其然如米簌所想,见着那剑尖快要刺向自家主子,慕雅面色一惊,反手快速朝着左边刺去,这才有惊无险没能伤到端木卿。
“主人您没事吧?都怪属下不好,属下这就以死谢罪。”说着拿起地上剑,便想抹脖自尽。
“哐当。”只听一声铁器落地声响起,便见一直白靴子从空中划过,而那只脚的主人正是米簌。
“唉!我说美人儿你不用这样吧,不过是不小心而已,在说也没伤着你家主人,死什么死,你以为生命是那么容易的吗?说是就可以死,我告诉你,你小命儿就只有一条,若今日你真死了,下到底下怕是后悔也已晚,死死死,一天到晚就知道死,倘若那般想死,何必出生。”某女劈头盖脸便是一通怒吼。
所有人当场愣住,包括琴韵在内,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很是邪恶的家伙,会为了一个陌生女子讯断江,便那般不理智对其大吼大叫,这不像她。
待回过神来,慕雅当即红了眼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别人凶她才会这样,还是因为有人在乎她才会如此。
见着慕雅那双通红眼圈,米簌心中怒火更旺,这辈子最不喜欢生死,因为她死过,知道死亡有多么恐惧,所以见着有人这般不爱惜生命,方才会不受自己控制如此愤怒。
心中也曾告诉自己无需这般,她救了那便与自己无关,身体却是不听理智。
拳捏紧,冲着米簌如她那般大吼。“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凭什么管我。”说着水晶般剔透泪珠,啪嗒,啪嗒,不受控制自眼眶溢出,朝地面掉落,溅起颗颗美丽晶莹水珠。
“怎么你还委屈了不成?你难道没有听过,命由父母给吗,如你这般,你以为下去之后他们会开心?”见着跪坐与地面的她,一点没有想要改变之意,心下怒火更甚,将那丝残存理智烧毁,浅蓝色水某满是血丝缠绕,如同那地狱来的恶魔般,叫人心头不由一颤。
垂眸,蛢命抹吧泪水,冰冷望向那双浅蓝色与血红混为一起,无比陌生冰冷的眸子。“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生命对于我来说并不在乎,伤害主人便要受到惩罚。”
言罢便见着米簌邪魅一笑,缓慢捡起地面那被她踢飞出去的剑扔向她面前,语气不掺杂感情冷漠道:“你不是想死吗,好啊如今剑在你面前,来拿着,这次本大爷定然不会在救你,若你想死,那便去死好了,你死活本就与我无关,我也是犯贱方才回去想着救你。”
言罢不在看地上哪颤抖双肩,楚楚可怜的可人儿一眼,提步离开,全然忘记这是何地,如她这般独自走着,若被人看了去,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雅苍白小脸,泪如雨下,有多久她没如此哭过,以至于她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人,有血有肉的女子,并不是无生命,只懂服从命令空壳。
手因为太过用力,骨节苍白无血色,长长指甲陷入掌心,血液一滴一滴花落,与泪水融为一体,人却麻木未曾感觉到疼痛,只觉着心在抽痛。
就那般目送米簌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手缓缓松开,拿起米簌人向她那把剑,慢慢送向白皙玉脖,却在脖子出现血痕时,顿住,面纱下朱唇紧紧咬在一起,脑中不断回想米簌那些话。
以前从未将自己生命看在眼里,她觉着自己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子,即便死了那也应该算是幸运,不想今日却有人能因为她的生死发如此大火,这叫她那颗早已冰凉的心,开始有了温度,对于活着这一信念渐渐燃起。
“哐当。”手中剑滑落与地面,快速起身,不顾手上伤口,两手支撑地面,朝端木卿磕头,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紧咬住唇瓣,直到将那苍白唇因为血液而变得殷红,方才鼓足勇气开口:“主人属下自己伤害您该死,但还是请求主人能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然不会有下次。”出口不是那甜美嗓音,而是无比沙哑的声音,并且因为哭泣有些颤抖,鼻音浓重,叫人不由怀疑先前那声音与如今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人吗。
“唉!你起来吧,这件事并非你错,以后性子沉稳些,这次便饶你不死。”仍是那万年不变笑容,言罢便不在多看慕雅一眼,甩袖朝着米簌消失反向渡步优雅离去。
本以为端木卿会不言语,或如以往般优雅拂袖直接离去,她跟着主人太长时间,虽算不上了解,却也算不上陌生,她清楚端木卿为人心狠,没有什么能够将他所定规矩打破,饶是她这个最亲近属下也不
例外,属下犯事定然不放过这是端木卿作风,却不想这次他竟开了口,且不追究自己责任,这着实使得慕言震惊不已。
一旁琴韵见着那个傻愣愣跪在哪儿,额头因为刚刚磕头太猛早已流血的弱小女子,心中有些不忍,上前蹲下,搀起她,语气故作轻松打趣道:“好了你就别在这儿发呆了,这不都说你不用死了吗,唉!你也真是的,这么一点小事儿,至于以死谢罪吗?对了你告诉你住在何处,这额头伤口若不快些处理,怕是以后美女得成为丑女。”
任由琴韵将她搀起,扇子般睫毛轻颤几下,沙哑嗓音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她那般生气?”语气很轻,若不自己听,根本听不到她刚刚有在说话。
对其笑笑。“因为主子最不拿生命当回事儿之人,至于为什么,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等着主子气消了,直接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