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牢房中,琴韵琉璃两人此时正心急如焚却又什么也做不了,为自家主子一脸担忧,平常本就活泼好动的琴韵更是坐立不安,走过来走过去,因为着急脸上有细小汗珠爬在那张秀脸上。
最后还是身边人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阻止她那一边碎碎念一边脚步不停歇的走动,让琴韵坐下来。
然而坐那儿没到一分钟,再次起身,继续走动。
“我说你就不能停下来一会儿吗?这样走来走去有用?再怎么走你家主子也不会来救你,我看啊,正如我所料,你家主子看情况不妙早就逃了,哪里会在乎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死活,没事儿还是多想想怎么让我们几人出去吧,不担心自己担心别人,真是个白痴,你那么担心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未必领情,那些主子,都他么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死了也活该。”
会这么说,无非就是因为记恨先前米簌差点杀了他那事儿罢了,现如今米簌可能十有八九遇难,他怎能不高兴。
闻言琴韵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起男人衣领,握拳便朝着那张猥琐面庞揍下去。“该死的混蛋,我叫你不许说主子不是你没听到吗?先前因为琉璃拦着我没将你怎么样,这次阎王老子来拦着也不好使,我非将你打死不可。”拳挥出,畜肥被打趴在地,而琴韵并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一步上前,再次拉起他,毫不犹豫又是一拳快准狠挥出,不偏不倚打在有脸原处。
这次琉璃秦泽两人并没有上前帮忙,而是坐在一旁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琉璃不去因为她根本不在乎那男子死活,在她心中除了米簌琴韵两人外,其让人哪怕被人当场弄死在她面前,她琉璃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心中起不了一丝怜悯。
秦泽不去呢只是不好意思,前不久自己已经开过一次口,现如今若在开口,怕是不妥,虽然按理来说,他也是米簌属下,跟这两女子算是一伙儿,不过他心底清楚,像他这样一个并不认识的人,哪怕同是追随一个主子,也不过陌生人罢了。
……
只几拳他已经神志不清,原本就不好看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现如今早已变成一个猪头,整个身体如同一滩烂泥,任由琴韵摆动,整个人跪坐在他身上锤头继续一拳一拳朝脸颊打。
“混蛋,你今天死定了,我打不死你不叫琴韵。”琴韵锤头,口中不停,手也不停。
眼见真要出人命,秦泽再也看不下去,厚着脸皮道:“行了姑娘别在打了,这样打下去怕是真会出人命,请容许姑娘能绕他一命,在下保证他定然不敢有第二次。”
他是真的实在看不下去,谁叫他这个人心软呢!只能上前劝阻,然琴韵却不理会他所说,一拳狠过一拳朝那张早已不沉人性,怕是自己老娘来也认不出是谁的人脸颊打。
见自己说话没起到什么效果,前方人根本不理会他,只得在上前几步道:“在下还请姑娘住手,我……”
到嘴边话,说至一半硬生生咽回肚中,整个人僵直原地,无法动弹,只因他看到了此时抬头盯着他的琴韵那双眸子,原本黑眸此时多出一层红,如地狱修罗转世,让人一眼便心不自觉颤抖。
这个样子的琴韵不禁秦泽心中害怕,就是与她最为亲近,平时形影不离的琉璃也从未见过,记忆中那个琴韵,大大咧咧活泼开朗,有点蠢,喜欢顶嘴,很毒舌,虽然有时很烦人,却是她与自家主子最爱开心果,从来都没有生过气,虽然她知道琴韵并没有表面那么阳光,却不曾想原来琴韵生气是这样子恐怖,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呢……
不,不应该说是生气,或许这才是真正琴韵本性,平时那个阳光带着单纯傻气的她,或许只是伪装罢了,就如同她自己一样,表面看似有些冷淡,让人觉着很难相处,给别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感觉,实则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伪装罢了,只为不想让人看到心中那份脆弱。
说起来不仅仅是她与琴韵两人将真实伪装起来,她们主子不也如此吗,思绪处于自己世界中,以至于琉璃并没有看见来自秦泽眼神求助。
此时的她,一双眼睛如黑洞般没有聚焦,看不出起伏,如若不是清楚琉璃没事,定然以为她是个睁着眼睛的死人。
而秦泽求救无用,只得一咬牙狠下心来,走上前想着将琴韵拉开,没办法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畜肥被人打死吧,虽然自己也很不喜欢那家伙,不过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一说法,还是决定救人要紧。
这般想着秦泽不仅为自己这性格嘴角露出苦笑,他想若那人在这儿一定会指着鼻子道句:“这么好心,你怎么不去当圣母呢!”(不用想那人一定是米簌,不然谁还能说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